<link href="/Uploads/book/15780154153404/OEBPS/Styles/stylesheet.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head> <body> <h2>醉眼朦胧看敦煌</h2> <p class="bodytext">一脚踏进敦煌莫高窟,我确实醉了。博大、精美、迷人、宏阔、壮观、震撼……我挑不出更准确的词来对它进行描绘。。</p> <p class="bodytext">许久都想到敦煌一游,却总找不到机会。从新疆返回的路上,有幸小住一夜,终于半生夙愿于此得偿。那天上午,本是晴空万里,一下飞机直奔莫高窟,心儿就像碧空一样晴朗。当我随着导游踏进洞窟,凝望着一尊尊神情整肃、法相庄严的佛像和千姿百态的飞天,我几乎迈不动步。沉醉、踉跄、飞旋……我忘却了自己。我的家乡曾有人戏谑醉酒四部曲:开始欢声笑语,继而豪言壮语,接下来胡言乱语,最后不言不语。莫高窟的艺术魅力一下就把我推倒“胡言乱语”的境界,我的感受不知对与不对一股脑儿抛了出来。</p> <h3 class="sigil_not_in_toc">一</h3> <p class="bodytext">我也算拜谒过不少佛寺洞窟的人,特别是那一年在缅甸,所到之处,都有寺院,简直进了佛教世界。可这次到莫高窟,更让我惊叹叹不已。</p> <p class="bodytext">莫高窟始建于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3年),一代一代,凿窟造像,香火不绝。到唐代武则天时已有窟穴1000余个。至今保存着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个朝代的洞窟735个,窟长1600多米,高低参差,上下五层。是一座融绘画、雕塑和建筑艺术于一体的巨型画廊。用著名作家冯骥才的话说“敦煌石窟却叫我发现到多元的人类文化缤纷的因子,并惊异于它们如此和谐地融为一个整体的奇观”,“仍是一座尚待开发的宝库,一个天高地远的谜,一座永具魅力的人类宝藏。”</p> <p class="bodytext">远眺莫高窟,禅窟、中心柱式、覆斗式和方形佛殿式的建筑如峰巢一般密密麻麻。最大的16窟,面积为268平方米,最高的96窟,从山脚开到山顶,高40米,外观象九层楼,成为莫高窟的象征。窟内的佛像有常见的三世佛,也有另一佛教世界的二世佛,高约百尺的,小不盈尺的,个个造型精美,色彩艳丽,十分逼真。排列有单身像和群像等多种组合,群像一般以佛居中,两侧侍立弟子、菩萨等,少则3身,多则达11身。彩塑形式有圆塑、浮塑、影塑、善业塑等。这些塑像精巧逼真、想象力丰富、造诣极高。不少佛像非常精美,有的笑意含蓄,恬静温和,似看破世间万物;那座几十丈高的北大像,恬静慈祥,俯看着漫漫红尘,据考证是由敦煌镇守使元荣依照武则天形象塑造的;那座由敦煌望族李大宾供养的卧佛,虽没有缅甸勃固的卧佛大,也有几十米长,静静睡者,脸上露出微笑,再现了佛涅槃的温馨祥和的姿态……正像郑振铎老先生游云冈时所写的:“每一个石窟,每一尊石像,每一个头部,每一个姿态……都值得的流连观赏,仔细的远观近察”。走进佛窟,漂浮的心、烦躁的心、怨恨的心……霎时都平静下来,佛窟就有这样魅力,真的是佛法无边么?望着一尊尊或微笑或沉思的佛像,我终于认识到,作为包罗众多人口的世界三大宗教,自有它存在的基础。佛教经典中所积累的人类生命繁衍的文化信息,所孕育的民族优秀文化因素,所包含的哲理是多么丰富!可惜,在狂热的年代,我也曾随狂热的人加入“口诛笔伐”的行列里,浅陋、无知、盲目、罪孽,在莫高窟里我只能忏悔再忏悔。</p> <p class="bodytext">莫高窟最壮丽的是壁画艺术。那些至今没有留下姓名的艺术大师们将壁画绘于洞窟的四壁、窟顶和佛龛内,金碧辉煌,绚丽夺目,内容博大精深。主要有佛像、佛教故事、佛教史迹、经变、神怪、供养人、装饰图案等七类题材,此外还有很多表现当时狩猎、耕作、纺织、交通、战争、建设、舞蹈、婚丧嫁娶等社会生活各方面的画作,如表现当地历史人物活动的《张议朝夫妇出行图》,这些画有的雄浑宽广,有的鲜艳瑰丽,体现了不同时期的艺术风格和特色。中国五代以前的画作已大都散失,莫高窟壁画为中国美术史研究提供了重要实物,也为研究中国古代风俗提供了极有价值的形象和图样。若把窟内的佛像和绘画按2米高排列起来,可长达25公里。说到绘制的年代,从十六国时期的公元421年到1911年,长达一千多年,谁家的艺术品能制作这么长时间?就艺术品位来讲,吸引了五大洲千千万万的目光。多少艺坛大师都称赞微笑的蒙娜丽莎,而被美国人华尔纳盗走的盛唐供养菩萨彩塑像和她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我敢说,这是世界上最长、艺术价值最高的画廊,任何巨画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p> <p class="bodytext">纵观世界艺术品大多是个体或小集体的创作。只有莫高窟是多民族智慧的结晶。在我国古代被称为“西域”的甘肃、新疆一带,在一千多年的岁月里,更换了多少朝代,变换了多少民族?当中原王朝处于春秋战国时代时,敦煌的主体民族是月氏人。后来,乌孙人、塞种胡人、匈奴人先后占领这里。从前秦时期的乐僔和尚建造洞窟开始,不知是否有印度工匠参与,从现存的北凉三窟来看,艺术风格就以印度和西域为主揉入了中原风格,各类人物形象以西域人和汉人兼有,有的还吸收了印度、希腊、波斯和古代西方艺术,有专家断言,印度犍陀罗佛教艺术就是通过中亚一系列石窟走进敦煌石窟的。在隋代,洞窟艺术是中国南北朝艺术与西域艺术的融合。进入中唐以后,由于吐蕃人统治这一带,艺术风格向着世俗化和乡土化方面更进一步。宋代,西夏人占据了敦煌,画风既有游牧民族粗犷豪放的气概,又有唐宋传统的细密、绮丽、抒情的意蕴。到了元代,壁画内容以大幅经变或尊像画为主,密教题材居多,汉藏两大系统佛教内容兼而有之,使莫高窟艺术达到新的高峰。</p> <p class="bodytext">莫高窟的壁画上,处处可见漫天飞舞的美丽飞天的形象。飞天是侍奉佛陀和帝释天的神,能歌善舞。据说在古印度,飞天是插着翅膀的男士,传入中国后变成极富民族特色的美女。墙壁之上,飞天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宇宙中飘舞,有的手捧莲蕾,直冲云霄;有的从空中俯冲下来,势若流星;有的穿过重楼高阁,宛如游龙;有的则随风漫卷,悠然自得。6000余身飞天用特有的蜿蜒曲折的长线、舒展和谐的意趣,呈献给人们一个优美而空灵的想象世界。</p> <h3 class="sigil_not_in_toc">二</h3> <p class="bodytext">闻名遐迩的藏经洞,是晚唐时期河西都僧统洪巧生前修禅的禅窟。随着导游的手电光,我看到禅床上端坐着洪巧的泥塑像,墙壁上画有菩提树和比丘尼,后来变成敦煌人藏经的地方。看到藏经洞,自然联想到王圆箓道士。人常说“盖棺论定”,没想到在王道士60多年后,围绕他的功过竟弄得纷纷扬扬。</p> <p class="bodytext">事情得从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名篇《道士塔》说起。他在文中把倒卖敦煌文物的王道士说成“敦煌石窟的罪人”,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泻”。王道士死后,他的弟子将他葬在大泉河东岸,并为他修了一座很有气派的白塔,有人把塔称为“耻辱柱”。</p> <p class="bodytext">我对王道士突然有了兴趣,想方搜集他的资料。</p> <p class="bodytext">王道士出身湖北农家,从小在穷困中度过。后来逃荒来到酒泉一带,在巡防营为兵勇,退伍后出家为道人。清光绪23年(1897)他云游来到莫高窟,发现这里藏有许多石窟,禅窟、中心塔柱窟、殿堂窟、中心佛坛窟、四壁三龛窟、大像窟、涅磐窟……看到残破的石窟中居然有不少佛像和壁画,可惜这么多的宝库,却被风沙堆集,没有一人管护。自己虽不是佛教徒,但作为道士,怀里揣着一颗仁慈的心,自愿担负起守护人的重任。他省吃俭用,四处化缘,积攒钱财清理洞窟中的积沙,并用香火钱修建了莫高窟的道观“三清宫”。当他无意中发现洞内藏有10个朝代,500多年间的大量经卷、文书、帛书、绘画、织绣、铜像、法器后,稍有文化的他看出了其中的价值。为了得到修缮莫高窟的经费,他也曾求告官府,但没人理睬,他只能将各种方式得到的微薄收入,用到了“修缮”莫高窟上,即使他这种“修缮”实质上是对莫高窟的一种破坏,但也只有他做了,那些收了他文物的各级官员,那些文化程度绝对高于他的官员,却无一例外地漠然。那些在运输途中及运到北京后被偷、损坏、遗失的文物呢?特别是那个负责运送的可恨的甘肃藩司、代理巡抚何彦生,将经卷运到北京后,将所有经卷写本翻了一遍,择其精好悉数窃取。为凑够数目,将长卷撕开充数。这些人的罪恶比王道士不知重了多少倍!</p> <p class="bodytext">如果没有王道士,也许……</p> <p class="bodytext">令人痛心的是,还是这个王道士,为了岌岌可危的洞窟修缮,昧着良心去换洋人们手中几快银元,将洞中的文物或送或卖或被骗,造成了中国考古史上一次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面对着大泉河畔的那座白塔,我能说些什么呢?怨恨、同情、痛惜、愤怒……功也罢,罪也罢,逝去的王道士躺在大泉河畔什么也不知道了,任凭后人去聒噪。紧迫的时间让我无暇去白塔边,只能远远地拍了一张白塔的照片,怅怅地离去,也许有机会下次再细数吧。</p> <h3 class="sigil_not_in_toc">三</h3> <p class="bodytext">残旧的画卷只有到了真正热爱它的人手中才能变为珍宝。在莫高窟我深切感受到那些欧美的盗宝者广博的知识和锐利的目光以及孜孜以求、历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怕杀头的决心。我绝对是个坚定的爱国者,并无意美化那些掠夺者,但他们的精神是值得赞赏的。</p> <p class="bodytext">最先进入莫高窟的是英国探险家、担任印度拉合尔东方学校校长和加尔各达大学校长的斯坦因。以他这样的身份,是不必亲自动手的。当他知道莫高窟有宝物时,就在沙窝里支起帐篷,餐风露宿,自称是佛教信徒,是玄装让他把印度已不存在的经书送回原来地方。他的鬼话蒙骗了愚昧的王道士,进入藏经洞后,他发现这里藏有经卷、古籍、文书、绘画等5万多件。书类有手抄本、雕版印刷本、拓本等,除汉文写本外,藏文、梵文、佐卢文、粟特文、回鹘文、龟兹文等民族文字写本约占六分之一。只用很少的儿快银元换取24箱写本和5箱绢画共一万余件艺术品。为了追求事业的成功,他一生没有结婚,把精力全投入他考古探险事业中。法国人伯希和年仅22岁就受聘于法兰西远东学院教授。29岁他来到莫高窟,对所有洞窟进行编号、测量、拍照并做了详细的文字纪录,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莫高窟的全面考察。当获得王道士同意进入藏经洞后,他在洞里呆了20多天。洞内照不上太阳,更没有电灯,他就着灰暗摇曳的烛光,每天以千卷的速度将经卷挑选一遍,以500两银子换得藏经洞6000多件写本的精华。日本的桔瑞超和吉川一郎先后而来,盗走五大箱500多件经文。美国人华尔纳为了盗取珍宝,用涂有粘着剂的胶布片将唐代26块壁画精品剥离下来,保存于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中。就是这些盗贼大肆掠夺,使藏经洞内的5万多件文物有一多半流到海外。</p> <p class="bodytext">敦煌的文物在世界轰动了,外国不少不见经传的博物馆因敦煌文物声名鹊起,这让我们痛心。然而,将这些珍品展示给世人,毕竟是中华民族对世界的贡献。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如若被那些贪官污吏糟蹋或者藏匿,那会出现震惊寰宇的“敦煌学”呢!我曾参观过被称为“艺术之都”的巴黎卢浮宫,里而有多少艺术品是法国的呢!靠着攫取和掠夺,集中了世界无数的艺术精品,成为人们观瞻的宏伟宫殿。</p> <p class="bodytext">在敦煌,你能深切感受到掠夺和浩劫制造的灾难。正因为大批文物“遭到帝国主义分子的肆无忌惮的掠夺和盗劫”而得以保存到现在,成为人们研究古代宗教、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重要资料,衍生出一个全新热门的学科——敦煌学,向世人展示泱泱中华大国昔日的风采,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p> <h3 class="sigil_not_in_toc">四</h3> <p class="bodytext">这天下午,团内分为两拨,几位来过敦煌的同伴去游阳关,剩下的去看鸣沙山。多少年来,我被“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诗句迷恋,很想去阳关体验体验,可惜车内坐不下,只好去鸣沙山。</p> <p class="bodytext">天公不作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当我们赶到鸣沙山景区大门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霎时天灰地暗。我坐在敞篷游览车上,一个不小心,头戴的旅游帽被吹下车去。正想跳下车去拣,谁知帽子竟像铁环一样眨眼滚出几百米远。勉强走到鸣沙山下,一股股黄风夹裹着沙粒劈头盖脸压了下来,迷得人睁不开眼,身子东倒西歪,双脚踉跄站不稳。敦煌以险恶的面目给我们以惩戒。</p> <p class="bodytext">鸣沙山,东西绵延40公里,南北宽20公里。山高数十米,山体由红、黄、绿、黑、白米粒状的沙粒堆积而成,山形美观,峰如刀刃。《旧唐书》载:“鸣沙山又名沙角山。天气晴朗,沙鸣殷殷有声,如雷轰响,闻于城内。“传说,古代有位将军率军出征,在这里安营歇宿,一夜狂风,风沙铺天盖地而来,几万将士全部埋于沙底,从此这儿就有了鸣沙山,时闻金鼓号角之声。”百姓认为这是出征将士不甘寂寞,向行人哭诉“万里征程人未还”的悲惨情景。</p> <p class="bodytext">登上山顶,一道道沙峰如大海中的金色波涛汹涌澎湃,气势磅礴。鸣沙山以沙动成响而得名,由于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温度条件的作用,当静卧沙上时,风动沙移,沙鸣声如泣如诉,如箫如笛,凄蜿低回。当滑沙而下时,沙粒向下翻卷滚动,相互磨擦,声波振荡,沙鸣声如同飞机从空中掠过,隆隆作响,可惜我因身体之故没有领略到其中的美妙,只远远看着同伴中的年青人在长长的沙坡上手舞足蹈地滑沙,也算过了不虚拟的瘾。</p> <p class="bodytext">如果说鸣沙山是一位身着铠甲的武士,山下的月牙泉就像一位少女,依偎在武士的怀抱之中。说到月牙泉,我自然想到田震的歌《月牙泉》——</p> <p class="yinwen">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p> <p class="yinwen">有美丽的月牙泉。</p> <p class="yinwen">它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p> <p class="yinwen">星星沐浴的乐园。</p> <p class="yinwen-1">从那年我月牙泉边走过,</p> <p class="yinwen">从此以后魂儿绕梦儿牵。</p> <p class="yinwen">也许你们不懂得这种爱恋,</p> <p class="yinwen">除非也去那里看看。</p> <p class="yinwen-1">看那,看那,月牙泉。</p> <p class="yinwen">想那,念那,月牙泉。</p> <p class="yinwen-1">每当太阳落向西边的山,</p> <p class="yinwen">天边映出月牙泉。</p> <p class="yinwen">每当驼铃声声,掠过耳边,</p> <p class="yinwen">彷佛又回月牙泉。</p> <p class="yinwen-1">我的心里藏著忧郁无限,</p> <p class="yinwen">月牙泉是否依然。</p> <p class="yinwen">如今每个地方都在改变,</p> <p class="yinwen">她是否也换了容颜。</p> <p class="bodytext">月牙泉最早的记载见于东汉《辛氏三秦记》:“河西有沙角山,峰愕危峻,逾于石山,其沙粒粗色黄,有如干躇。又山之阳有一泉,云是沙井,绵历千占,沙不填之。”这里所记的“沙井”即今日之月牙泉。自此之后,关于月牙泉的记载便屡见史籍,并与鸣沙山紧密地连在一起。泉楼、雷音寺等雕梁画栋、勾心斗角的大片古建筑群,与月牙形的泉水相映。唐《元和郡县图志》记载:“鸣沙山有一泉水,名曰沙井,绵历古今,沙填不满,水极甘美”。月牙泉的奇就奇在无论多么大的风沙都掩埋不了它。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请教当地的同志,他们才告诉我,因为鸣沙山属于月牙形沙丘,风力作用下的沙子总是沿山梁向上滚动,沙子不会刮入泉中,沙山也不会越来越低。月牙泉被称为“天下第一泉”,泉南岸台地上建有娘娘殿、龙王宫、药王洞、玉成趣,有诗赞曰:“一弯明月弦初上,半壁澄波镜比明。风卷风沙终不倒,渊含止水正相生。”</p> <p class="bodytext">关于月牙泉的形成,也有一个与佛教紧密相关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这里没有鸣沙山也没有月牙泉,只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四月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当佛事活动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前。忽听一位外道术士大声挑战,要与住持方丈斗法比高低。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沙底。奇怪的是寺庙门前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还放在原地。术士又使出浑身法术往碗内填沙,但任凭妖术多大,碗内始终不进一颗沙粒。直至碗周围形成一座沙山,圣水碗还是安然如故。术士无奈,只好悻悻离去。刚走了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半边倾斜变成一弯清泉,术士则变成泉畔一黑色顽石。原来这碗圣水本是佛祖释迦牟尼赐予雷音寺住持,专为人们消病除灾的。由于外道术士作孽残害生灵,便显灵惩罚,使碗倾泉涌,形成了月牙泉。至今,鸣沙山下依然有雷音寺,泉边依然有顽石屹立,并被冠以“天下第一石”的称谓。</p> <p class="bodytext">令人忧心的是,前些年月牙泉渐渐枯萎,水面仅剩8.3亩。从2002年起,甘肃省投资3700多万元进行治理,使水面有所升高,让中外旅游者松了一口气。</p> <p class="bodytext">眯瞪、朦胧、沉醉………在敦煌,我确实晕晕乎乎,脑子始终不能清醒。敦煌不仅是佛教圣地,也是艺术家朝圣之地,它将我对历史、佛教文化、艺术的想象疯狂地燃烧起来,使我的感触如漫天云霓瞬息万变,将千古人事重叠融合、东拉西扯,甚至是胡说八道。我知道,在这里必须徘徊几天几月儿年才能领略敦煌美的一角,而我只算匆匆一瞥,在这里留下很快被风沙掩埋的浅浅脚印。</p> <p class="bodytext-right">2009.12.12—圣诞平安夜写于西安</p> <p class="bodytext-right">2010.1.16—1.17再改,虎年春节三改于延河畔</p> <p class="bodytext-right">(原载2010年第4期《华圣文化》杂志,2014年第5期《延安文学》)</p> <div class="img-center"> <img alt="" class="img80" src="/Uploads/book/15780154153404/OEBPS/Images/392-01.jpg"/> <p class="tuzhu-center">敦煌莫高窖</p> </div> </body> </html></body> <script> $(function(){ //隐藏这种标签 <h1 class="chapter-1">第一部</h1> $("h1[class^='chapter']").css("display","none"); $("h2[class^='chapter']").css("display","none"); $("body").imagesLoaded() // .always( function( instance ) { // console.log('图片已全部加载,或被确认加载失败'); // }) .done( function( instance ) { var height = $(document).height() + 100; $(window.parent.document).find("iframe").css({"height":height+"px","visibility":"visible"}); $(window.parent.document).find(".jiazaidh").css({"display":"none"}); }) // .fail( function( instance ) { // console.log('图片已全部加载,且至少一个图片加载失败'); // }) // .progress( function( instance, image ) { // console.log('每张图片加载完'); // var result = image.isLoad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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