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继续向着有利于同盟国方向发展,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在望。在欧洲战场,1945年1月,苏美英军队开始进攻德国本土。在东线,苏军从波罗的海到多瑙河长达1000多公里的战线上向德军发动猛烈攻势,迅速打破了希特勒的防御计划。2月4日到11日,为处置即将战败的德国和处理战后的欧洲事务,苏、美、英三国元首在苏联克里米亚半岛上的雅尔塔举行国际会议。雅尔塔会议着重讨论德国战败后将要产生的政治问题,商定了强制德国无条件投降的各项条款的计划以及处理德国的一般原则。会议还讨论了苏联对日作战的时间和条件问题。但会议协定却在没有中国代表参加的情况下,作出了涉及中国国家利益的决定,严重损害了中国的领土完整和主权。雅尔塔会议后,反法西斯同盟国首先集中力量打击德国。1945年3月间,美、英等国在西欧的军队渡过莱茵河,攻入德国腹地。4月下旬,苏军完成对柏林的包围;5月初,攻占柏林。德国法西斯头目希特勒自杀身亡。5月8日,德国最高统帅部的代表正式签字,宣布无条件投降。在意大利,共产党人领导北部各城市人民于1945年4月间发动起义,游击队逮捕了法西斯头目墨索里尼,并交由人民法庭审判,判处其死刑。德、意法西斯的覆灭,标志着欧洲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结束,同时也使日本法西斯陷于完全孤立的境地。
在太平洋战场,为了给日军以打击,英美军队继续发动对日本的攻势。6月下旬,美军进攻并占领冲绳,完成“越岛进攻”的最后一战,初步为进攻日本本土创造了条件。
在中国正面战场,1945年3月下旬,日军在鄂北、豫西发动老河口作战;4月,在湘西发动芷江作战。中国军队同敌人展开激战,分别毙伤日军1.5万和2.6万余人。同时,中国军队借日军4月下旬从广西等地收缩兵力、撤退之机,乘胜追击,歼灭一批敌人并收复南宁、桂林、柳州等地。
在解放区战场,八路军、新四军和华南人民抗日武装力量遵照中共中央“削弱日伪,发展我军,缩小敌占区,扩大解放区”的方针,从1945年5月开始,对日伪军发动大规模的夏季攻势,对敌占城市和交通要道形成包围之势,打通了许多解放区的联系,取得作战中的主动地位,并开始实现由游击战向运动战的转变。同时,解放区军民积极开展生产、练兵等项工作,为全面反攻准备条件。
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走向胜利的形势下,1945年7月17日至8月2日,苏、美、英三国首脑和外长在柏林郊外的波茨坦召开会议,讨论有关战后占领德国的基本政策、经济原则及有关欧洲问题,还讨论了结束对日作战的条件和战后处置日本的方针,通过了《波茨坦公告》。与会各国一致认为中国应被列为这项公告的发起国之一,在征得蒋介石同意后,7月26日,公告以美、英、中三国共同宣言的形式公布。公告全称是《中美英促令日本投降之波茨坦公告》,亦称《波茨坦宣言》。《波茨坦公告》发表后,7月28日,日本首相铃木贯太郎发表演说,公然表示“不予理睬,只有完成战争”。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于8月6日和9日,先后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投下原子弹,两地共死伤20多万人。美国的原子弹攻击虽然殃及平民,但给日本法西斯以沉重打击,加速了日本的投降。与此同时,苏联根据雅尔塔协定,于8月8日发表对日作战宣言,宣布从9日起与日本进入战争状态。8月9日,苏联军队从东、西、北三面进入中国东北,向日本关东军大举进攻,最终击溃号称“皇军之花”的关东军,日军损失官兵约70万人,其中8.3万人被击毙,60.9万人被俘,[1]加速了日本法西斯的覆灭。
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发展的形势下,中国解放区军民开展对日全面反攻作战。8月9日,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发表《对日寇的最后一战》的声明,指出“对日战争已处在最后阶段,最后地战胜日本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时间已经到来了”,号召“中国人民的一切抗日力量应举行全国规模的反攻,密切而有效力地配合苏联及其他同盟国作战。八路军、新四军及其他人民军队,应在一切可能条件下,对于一切不愿投降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实行广泛的进攻”。[2]
8月10日,中共中央指示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和各区党委:“应立即布置动员一切力量,向敌伪进行广泛的进攻,迅速扩大解放区,壮大我军,并须准备于日本投降时,我们能迅速占领所有被我包围和力所能及的大小城市、交通要道,以正规部队占领大城及要道,以游击队民兵占小城。在日本投降实现时,我军对日军应令其在一定时间内实行投降缴械,缴械后可予以优待。否则应以各种方法迫其投降缴械。对伪军,则应令其立即反正,接受我之委任与改编,并指令防区驻扎,否则应即消灭之。”[3]
8月10日、11日,朱德总司令连续发布关于受降和对日展开全面反攻等七道命令,要求各解放区抗日武装部队,向附近城镇及交通要道之日伪军发出最后通牒,限期向解放区抗日武装投降;如遇日伪军拒绝缴械投降,即应予以坚决消灭;令晋察冀军区、晋绥军区和山东军区等部,各以一部兵力向察哈尔、热河、辽宁、吉林等地进发,配合苏军作战,消灭负隅顽抗的日伪军;令各解放区部队向本区一切敌占交通要道城镇展开进攻,迫使日伪军无条件投降,对收复的城镇实行军事管制,维持秩序,保护人民。
8月1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日本投降后我党任务的决定》,指示各地“目前阶段,应集中主要力量迫使敌伪向我投降,不投降者,按具体情况发动进攻,逐一消灭之,猛力扩大解放区,占领一切可能与必须占领的大小城市与交通要道,夺取武器与资源,并放手武装基本群众,不应稍有犹豫”[4]。12日,中共中央确定力争攻占太原以北之同蒲铁路,归绥以东之平绥铁路,郑州以北之平汉铁路和以东之陇海铁路,以及北宁、正太、道清、白晋、德石、津浦、胶济等铁路和各路沿线之大小城市;对归绥以西之平绥铁路、太原以南之同蒲铁路、郑州以西之陇海铁路和以南之平汉铁路,以及长江以南各要道和大城市不作占领计划,而重点在于占领广大乡村。[5]
与此同时,八路军、新四军和华南人民抗日游击队根据中共中央、延安总部的指示和命令,在民兵和群众的积极配合下,利用自己处于抗日最前线的有利态势,迅即向盘踞在华北、华中和华南城镇及交通要道的日伪军展开大规模的全面反攻。
8月11日,晋察冀军区部队向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发出通牒,限其在48小时内令其所属日军缴械投降。日军宣布投降后,军区部队主力向北平、天津、张家口、唐山、承德、山海关等地日伪军展开全面出击,并以一部挺进东北。晋察冀部队在8月11日至9月3日的全面出击作战中,共收复28座大中小城市,包围了北平、天津、保定,解放了察哈尔省的全部和河北、辽宁省的一部。
晋绥军区部队分南北两线进行反攻作战。南线部队一部由同蒲铁路西侧向太原展开进攻,另一部向汾离公路沿线及其以北地区进攻。北线部队先后攻占陶林、右玉、清水河等县城和归绥东西两侧的重要据点。两线部队分别逼近太原、归绥两城及同蒲、平绥铁路两侧。
晋冀鲁豫地区部队向被围困在边区境内的铁路和公路沿线的日伪军发动了猛烈进攻。冀鲁豫军区部队统一编成南、北、中三路大军,攻占延津、阳武(今原阳)、封丘、平乡、鸡泽、曲周、广平、冀县、武邑,切断陇海铁路,攻克东阿、平阴、肥城、长清、鄄城、鱼台、沛县等地。太行军区部队连克博爱、辉县,切断道清路西段,收复潞城、襄垣、赞皇、昔阳各县城。太岳军区部队攻克夏县、平陆。河南军区遵照中共中央关于相机占领平汉、陇海铁路,迅速与鄂豫皖边区和水东区打通联系的指示,以主力一部组成陇海、平汉支队,在地方武装配合下,分别向铁路沿线的日伪军发动进攻,解放了密县、登封两座县城及偃师东南的回郭镇等数十处日伪军据点,并一度攻入汜水。[6]
山东军区部队组成五路大军,向胶济铁路、津浦铁路沧县至徐州段沿线的日伪军发起进攻,收复了胶东半岛大部,将日伪军压缩在青岛、济南、徐州等大城市和孤立据点,解放了胶济、津浦、陇海铁路沿线的广大地区。
在华中,从8月中旬开始,新四军的苏浙军区、淮北军区、淮南军区、苏北军区、苏中军区及鄂豫皖浙赣军区等所属部队,分别向长江两岸、津浦路南段、陇海路东段及宁沪铁路的各地日伪军举行反攻,直逼南京、上海、武汉等大城市,解放了华中地区大片国土。
在华南,从8月14日开始,东江纵队、珠江纵队、琼崖纵队等人民武装力量集中主力,分别向广九路沿线、东江两岸、雷州半岛的日伪军据点及当面之敌展开猛烈进攻,扩大了解放区,直逼广州、汕头、海口等城市。
与此同时,东北抗日联军在中苏边界营地展开反攻誓师大会后,回国配合苏联军队作战,并改名为东北人民自卫军,与挺进东北的八路军等武装力量会合,占领战略要地,解放了东北一批城市和乡村。
在中国人民和世界反法西斯力量的联合打击下,日本帝国主义陷入绝境。1945年8月9日,日本政府召开最高战争指导会议和内阁会议,讨论是否接受波茨坦公告问题,经过讨论,最终决定接受波茨坦公告。8月10日,日本外务省通过中立国瑞士、瑞典政府,将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的照会转交中、苏、美、英四国政府。8月14日,日本政府发电表示接受波茨坦公告。15日中午,日本裕仁天皇以广播《终战诏书》的形式,向公众宣布无条件投降。17日,日本天皇向国外武装部队发布敕谕,命令部队和平投降。从这时起至9月中旬,散布在亚洲和太平洋诸岛的230万日军陆续向盟国投降。中、苏、美、英四国同意任命麦克阿瑟为盟军最高统帅接受日本投降,并负责占领日本本土。
9月2日,在停泊东京湾的“密苏里”号巡洋舰上举行日本投降签字仪式。日本外相重光葵和日军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分别代表日本天皇、日本政府和日本帝国大本营在投降书上签字。至此,中国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结束。9月3日,成为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9月9日,中国战区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南京举行。中国战区日本投降代表、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投降书上签字。侵华日军128万余人向中国投降。
10月25日,台湾地区的受降仪式在台北举行。根据波茨坦公告,被日本占领50年之久的台湾及澎湖列岛,由中国收回。这成为中国抗日战争取得完全胜利的重要标志。
抗日战争是战争史上的奇观,中华民族的创举,惊天动地的伟业。抗日战争是近百年来中国人民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伟大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国抗日战争创造了一个弱国战胜强国的范例,为被压迫民族争取民族独立、求得人民解放的斗争提供了经验。在这场民族解放战争中,中国人民彻底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捍卫了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使中华民族避免了遭受殖民奴役的厄运。抗日战争的胜利,结束了日本在台湾50年的殖民统治,使台湾回到祖国的怀抱。据不完全统计,抗战期间,中国军民伤亡总数达3500万人以上,财产损失和战争消耗达1000多亿美元,间接经济损失达5000亿美元。[7]中国人民以巨大的代价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作出了伟大的历史贡献。这种贡献不需要人为的夸张,但在人类历史上理应得到公正的评价。
在《论联合政府》中写道:“这个战争促进中国人民的觉悟和团结的程度,是近百年来中国人民的一切伟大的斗争没有一次比得上的。”这场充满了惊涛骇浪的战争,同样也极大地教育和锻炼了中国共产党。事实证明: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把广大民众充分地动员起来,组织起来,武装起来,凝聚成一股任何外国侵略者都无法战胜的巨大力量;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在复杂多变的历史洪流中纯熟地驾驭局势,始终清醒地指明夺取胜利的正确方针和办法。
抗日战争不仅锻炼了中国人民,锻炼了中国共产党,也使越来越多的人从八年抗战的无数事实中认识了中国共产党,把他们的希望寄托到中国共产党的身上,奔集到它的旗帜下来。中国人民通过抗日战争的实践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是领导中国各族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坚强核心。抗战期间国共两党力量出现相互消长,国民党政权的力量由盛而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力量由弱转强。到抗战胜利到来时,党的力量获得空前的发展和壮大,党员发展到120多万,人民军队发展到120余万,民兵发展到260多万,抗日民主根据地面积达到1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1亿多。[8]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社会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已远非抗战开始时的状况所可比拟的了。这种影响往下延伸,为日后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8月10日晚,延安清凉山新华社工作人员正在收、编、发稿,当接收英国路透社的电讯稿时,忽然抄到了好几个FIASH(特急)信号,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当时在场的新华通讯社副社长吴文涛和大家一起焦急地等待着这个特急消息的出现。稍后,一行“日本侵略军投降了”的标题跃然纸上。接着出现的电文内容是:日本政府通过瑞士、瑞典转中、美、英、苏四国,表示愿意接受《波茨坦宣言》。新华通讯社的窑洞顿时欢腾了起来,大家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跳呀,叫呀!待冷静下来之后,想到马上得把这个消息报告毛主席。毛泽东听到新华社的电话报告后,高兴地连声说道:“好哇!好哇!”
8月15日上午,日本天皇裕仁以广播“停战诏书”的形式,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消息传到延安,全城霎时沸腾起来,万众狂欢,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到处红旗飘扬,人们沉浸在一片胜利的欢乐之中。兴高采烈的人们,竞相拥抱,以此作为表达自己内心喜悦心情的见面礼。各处的黑板报、墙报上,也都用大字报道着日本投降的消息。当天晚上,延安市举行盛大的火炬游行,无数火把映红山间河畔,火红的巨流从东南北三道大川拥向市中心,机关与群众的乐队、秧歌队纷纷上街,载歌载舞,欢呼雀跃。许多商人市民扎起火把参加游行行列。延安的工厂、学校、剧院等组成了十多个秧歌队在市区会合,市民高呼:“中华民族解放万岁!”“动员起来支援前线,保卫边区!”“制止蒋介石发动内战!”口号声、欢呼声、锣鼓声、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空。游行队伍高举斯大林元帅、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的巨幅画像,高声唱着“前进!人民的解放军!解除敌人的武装,去恢复交通和城镇!坚决大胆,迅速向前进,谁敢阻挡,就把它消灭得干干净净!”
在火炬游行的人流中,还走着一支日本工农学校的队伍。他们过去大多是侵华日军中的士兵,被俘后经过教育参加了反战运动而被送到延安学习。这些虽然来自敌对国却是反法西斯斗争中的国际战士,他们同中国抗日军民一起振臂高呼口号,并兴奋地议论着战后回国的话题。这一天,驻延安的美军观察组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兴奋的心情。他们最先得到日本天皇裕仁发表无条件投降的诏书的消息,先是激动地端起冲锋枪朝天发出一连串的点射,以庆祝人类正义战胜邪恶的胜利,接着又驾驶汽车加入了火炬游行的队伍之中。
在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中,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也来到新市场,与军民共同庆祝抗战的胜利。游行的群众一齐向他拥来,双手捧起大海碗向这位抗战有功之臣敬酒。彭大将军频频向群众挥手致意,接过一碗酒,深情地说:“我接受大家的酒,让我们一起为那些死难的抗日壮士和为中国独立自由而献出宝贵生命的国际友人献上这碗酒吧!”说完双手托碗,将酒洒在黄土地上。朱德总司令在八路军延安总部举行鸡尾酒晚会,宴请苏、美、英等在延安的盟国友人,庆祝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
9月2日,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史上一个令世人瞩目的日子。这天上午,日本政府在东京湾的美国军舰“密苏里号”上举行投降签字仪式。中国抗日战争取得了伟大胜利,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结束。当日,陕甘宁边区政府决定:延安的各机关、学校、团体即日起放假3天,以示庆祝。中共中央西北局决定成立延安各界庆祝抗战胜利、迎接和平建设新时期大会筹备会,由陆定一、邓洁、杨清、萧向荣、李卓然、曹力如、周扬、柯仲平、赵伯平、常黎夫、张汉武、杨作义、胡绩伟、史唯然等参加筹备会的工作。随即筹备会确定了举行庆祝大会的时间地点,制定出大会标语,并指示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政治部宣传队、文工团、鲁迅艺术文学院和延安市民秧歌队等,走上街头进行宣传活动,各机关要进行宣传动员,为庆祝大会做好准备。
9月5日,延安各机关、部队、学校和群众2万多人排起长长的队伍,从东南西北各方向,穿过红旗招展、彩楼林立的街道,汇集于南门外广场。鲁迅艺术文学院、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政治部宣传队、文协、完小等秧歌队喧闹的锣鼓声,随着潮水般人群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会场的气氛异常热烈。盛大的庆祝大会在同盟国进行曲中开始,曹力如宣布开会。推选出朱德、刘少奇、林伯渠、高岗、李鼎铭、谭政、邢肇棠、刘少白、黄齐生、蔡畅、崔田夫、柯仲平、吴满有、王克温、马豫章、曹力如等16人为大会主席团。会场四周新竖立的木牌上,张贴着各色标语,每个人的笑脸上都显露出抗战胜利的欣慰和愉快。朱德首先讲话,指出:中国人民几十年来受日本的侵略,今天得到了解放,这个胜利的获得,是与陕甘宁边区军民的大力支持,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浴血奋战,以及全中国人民的努力分不开的,他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为坚持和平、民主、团结,建设新中国而奋斗。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在讲话中指出:现在抗战胜利了,解放区同胞必须努力发扬民主团结、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做和平建设的模范,以实际行动来巩固已得到的胜利成果。边区军民庆祝抗战胜利大会结束,边区机关、部队、学校以及各分区、县以火炬游行、联欢会、闹秧歌等形式举行庆祝活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伟大胜利!
9月5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题为《庆祝抗战最后胜利》的社论,指出:中国共产党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经过八年的战争,全中国疮痍满目,百废待兴,全中国人民迫切地需要和平、团结与民主,以便同心协力,建设新中国。社论还指出:抗日战争胜利了,但还存在着内战的严重危险,号召全国各党派和同胞们必须高度警惕,对任何企图挑起内战的阴谋,予以有力回击,这样才能扫除一切障碍,把中国建设成为独立、自由和富强的新民主主义国家。
在庆祝胜利的日子里,毛泽东心潮汹涌,欣然提笔,为重庆《新华日报》写下了“庆祝抗日胜利,中华民族万岁!”的题词。延安《解放日报》发表了艾青的《人民的狂欢节》、萧军的《胜利到来了!但我们决不能忘记……》、鲁藜的《黎明的信号》、严辰的《八年》、飞涛的《为和平而歌》等诗作。艾青在诗中写道:“这是伟大的狂欢节,胜利的狂欢节。这是中国人民,用血泪换来的欢乐!用血汗栽培的花果!”讴歌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歌颂中国共产党,赞颂英勇的边区军民及全中国人民。
[1]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著:《中国抗日战争史》下卷,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版,第569页。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00页。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05页。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06页。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09页。
[6]参见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编写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第2卷,军事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83页。
[7]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国共产党历史(1921—1949)》第1卷(下),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版,第667页。
[8]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国共产党历史(1921—1949)》第1卷(下),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版,第6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