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族弃女到国家领导人——杰女性陈慕华

陈慕华是我国经济工作和妇女儿童工作的杰出领导人,曾任国务院副总理、国务委员,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主席、名誉主席。谁能想到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优秀女性在年少时怎样受到家庭排挤,后来又如何走上革命道路?

陈慕华

陈慕华是浙江青田人,1921年夏出生。由于家中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作为家中第二个孩子也是第二个女孩的陈慕华,从小就被送到了外祖父家。直到9岁,任国民党空军教员的叔叔回故里省亲,得知这个没见过面的侄女被寄养在外,便坚持要她回来,并且要和男孩一样上学。这位叔叔在越南经过商、在法国留过学、在苏联与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有过接触,受过许多新思想的影响。在陈慕华书读到四、五年级时,叔叔调到杭州国民党中央航空学校当少校教官。陈慕华被叔叔带到身边,在他的照顾下生活、学习。

陈慕华在杭州惠兴女子中学读书时,“一二·九”学生运动爆发了。学校教导主任方度向学生们慷慨激昂地讲述祖国的危急命运后,陈慕华跟全校几百名师生到日本驻杭州领事馆抗议示威。那天很冷,陈慕华双手冻得通红,但胸腔里却燃烧着熊熊怒火。她不明白,为什么祖国的大好河山会被日本人抢走。

陈慕华的求学生活没持续多久,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一时间兵荒马乱。陈慕华不得不回到青田的家,开始了随全家四处逃难的日子。晚年的陈慕华对这一段时光印象深刻,每当回忆起便觉得十分心酸。从金华、九江到汉口,沿途全是逃难的人群,火车拥挤不堪,卡车也人满为患,所到之处无不陷于慌乱之中。

颠沛流离了半年,最终全家因叔叔工作的调动迁到了西安,才算安顿下来。这时叔叔是国民党第三军少将参议,经常与朱德、周恩来、林伯渠、宣侠父等人频繁接触。在家里,叔叔经常在言谈之间流露出对这些共产党人的钦佩之情。他还向陈慕华提到他曾经接待的著名女作家丁玲率领的西北战地服务团,并称赞丁玲泼辣、能干、朴实。叔叔总是勉励陈慕华,要好好读书,将来独立,不用依附他人。

在叔叔的影响下,陈慕华通过阅读《新华日报》等进步报刊、书籍和经常来往八路军驻陕办事处,受到中国共产党抗日救亡政策的影响,决心参加革命。她还了解到共产党提倡妇女解放、男女平等。“这也赢得了我的心。我生在旧社会的大家族中,从小就尝到妇女受歧视的苦头。只因自己生为女性,就被家族除名。等我长大,看到妇女在家中没地位,在家靠父母,出嫁靠丈夫,即使有少数能在社会上谋得职业,也不过和客厅中的花瓶一样,是个摆设。我不甘心当花瓶、摆设,我要自主。为此也要找共产党。”陈慕华晚年在回忆录中写下这样一段话。

于是,陈慕华向家里提出去延安学习的要求。正巧这时中国共产党正动员思想进步的叔叔去延安搞空军建设。陈慕华的要求便很顺利地得到家中支持。

陈慕华(1938年于西安)

1938年“三·八”妇女节过后,林伯渠找陈慕华谈话,殷切叮咛她要好好学习,要有事业心。终于,在1938年3月下旬,陈慕华在八路军驻陕办事处搭上了向延安运粮的车,怀着无比兴奋和激动的心情走上了通往革命的道路。

(在陈慕华在去延安之前,由于经常搭乘叔叔的车去八路军驻陕办事处。不想此举为叔叔惹上了麻烦——叔叔的汽车被办事处附近的特务盯了梢。叔叔在1939年被监禁了起来,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才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