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爆发后,1937年7月18日,朱德自延安出发,前往陕西省泾阳县云阳镇抗日红军前敌总指挥部。23日到达云阳镇后,就和周恩来、博古等参加前敌总指挥部召开的红军高级干部会议,重点讨论红军改编和开赴抗日前线等问题。同年8月红军改编为八路军后,朱德为总指挥,于9月6日他率八路军总部从云阳镇出发,经陕西蒲城、澄城、合阳,在韩城芝川镇东渡黄河入晋,开赴华北抗日前线。
朱德总司令这次率部东渡,在华北抗战前线,充分发动群众,坚持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取得平型关等战斗的胜利,开辟建立了敌后抗日根据地。此间,他于1938年8月25日回到延安参加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会后11月下旬即返前线。在前方,朱德等领导人率部多次转移,既要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又要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在打退国民党发动的第一次反共高潮后,1940年4月12日,中央书记处致电朱德,请他于见卫立煌后即经西安返回延安。5月初,朱德在河南济源县境内的太行山峰,作《出太行》诗一首:“群峰壁立太行头,天险黄河一望收;两岸烽烟红似火,此行当可慰同仇。”5月上旬,在洛阳与卫立煌会晤,他在卫举行的欢迎会上致词,强调国共两党和全国军队团结的重要性。5月17日,朱德一行到达西安。[1]
在西安,朱德与5月13日先期到达的周恩来会面,交换了意见。他曾和陕西省政府主席蒋鼎文、第34集团军总司令胡宗南先后会晤。5月24日,朱德和从新疆到延安参观的文学家茅盾(沈雁冰)、张仲实(社会科学家)等四五十人乘车离开西安赴延安。途中夜宿铜川市,25日在中部县参观黄帝陵,于26日抵达延安。
当日下午,延安各界人士闻讯自动列队前往南门外欢迎。边区政府副主席高自立致词后,他在陕甘宁边区各界举行的欢迎大会上讲话,指出:华北广大的抗日根据地已经建立起来,这奠定了华北抗战胜利的基础。尽管敌人“扫荡”破坏,顽固分子制造磨擦,可是华北广大人民已把自己组织成为伟大的独立的力量,他们不但不会被消失,而且将日趋坚强。朱德强调:今后应更加强华北抗战,坚持统一战线,加强团结,由相持到反攻,争取最后的胜利。[2]茅盾先生讲话称八路军总司令及各位同志都是创造抗战胜利的人物,彼将于可能时赴前线一行,搜集此项材料,以为日后写作之用。张仲实先生则说进入边区后看到中国人民的军队——八路军,与中华民族最优秀的青年儿女,中国抗战之胜利及建立新中国之伟大任务,全靠彼等担任。27日晚,延安各界又在中央大礼堂举行欢迎晚会,吴玉章致欢迎词后,朱德、茅盾、张仲实及康克清先后发表讲话,并观看了鲁艺演出的《黄河大合唱》、京剧《陆文龙》等。
朱德总司令回到延安后,一方面他给许多机关干部和学校讲述华北抗战形势,继续指挥前方八路军的重大战役,另一方面,他集中精力来抓陕甘宁边区的经济建设。
[1] 《朱德年谱》,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22页。
[2] 《新中华报》,1940年5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