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日本帝国主义的累累罪行

一 日本帝国主义的累累罪行

魏云仙老人说,日本侵略者每次洗劫,都是在制造人间惨案,她家就有五位亲人惨遭日军的杀害。当时的惨状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但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犯下的一幕幕罪行、一桩桩惨案都深深地铭记在老人的心里。

在中国的历史纪念册上,这一幕幕清晰地告诫着世人,日本帝国主义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对中国人民发动的侵略战争所犯下的罪行,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下面是1938年至1945年间,日本帝国主义在我国山西省内所犯下的一桩桩骇人听闻的罪行:

罪行之一

1938年春,在生长口、神头岭、响堂铺三地与敌交战,我英勇的八路军三战三捷,令日军极为震惊。日本侵略军为了解除八路军对其后方的威胁,

于4月4日,以第一零八师为主力,纠集第十六、二十、一零九师团,出动兵力三万余人,分别从博爱、邯郸、邢台、石家庄、阳泉、榆次、太谷、沁县、长治等地分进合击,对晋东南发动了九路围攻,想以此消灭我在晋东南的抗日八路军部队。辽县(今左权)、武安、涉县、黎城、榆社、武乡、襄垣、潞城、屯留、沁县及临屯路全线,几乎全部陷入日军手里,这是日军首次对太行腹地的大规模进犯,日军所到之处,大肆地烧杀掠抢,奸污妇女,武乡县城(今故县)被毁为废墟。日军侵占南关、南沟、段村、蟠龙后,对中国老百姓进行疯狂地烧杀掠抢,制造了无数骇人听闻的人间惨案。对武乡县的老人们来说,1938年4月4日这天,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一天,在日军苫米地旅团长亲自指挥下,数千名日军占据了武乡县城,对城关内外进行了一场残忍地洗劫。洗劫后的千年故城里,一条昔日繁华的大街上,到处是惨遭杀害的中国普通老百姓的尸体。目之所及,是被刺刀戳穿的胸膛,被石头砸碎的脑袋,到处血迹斑斑,血腥弥漫。残垣断壁的城内,四处都是毁坏的家具、衣物,割尽肉的牛羊骨架成堆地堆在大街上,粮食撒得满街都是,整个武乡县城在日军的洗劫后,已是一片人间地狱。洗劫后的东、西关及附近的村庄,房屋、窑洞凌乱不堪,砸烂的桌椅、板凳、锅碗瓢勺比比皆是。院落里,鸡毛、猪头、牛角、羊蹄、血迹,随处可见。惨遭杀害的百姓,有的身上被刺刀刺了十几处,有的抱着婴儿蜷缩在墙角。有一个被杀害的老大爷,还被日军挖掉了双目,两鬓和下巴的胡子被拔掉了好几处,毛孔中渗出斑斑血迹。一孔被大火熏得发黑的窑洞里,水缸被打破,污水血迹满地。土炕的窗台下,躺着一个下身被剥得精光的女尸,满身青黑色的血污,头发蓬乱,上衣被撕成碎片。日军奸污了她后,把她杀害,又兽性大发地把一根劈柴捅进了她的阴部。女尸旁边还躺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脑门用重物击碎,全身血肉模糊。在县城东不远马庄村的一个窑洞里就发现横七竖八、鲜血淋淋的尸体四十多具。这天该村被日军杀害的百姓就有八十六人。

罪行之二

1939年4月10日,日本侵略军一零九师团三千余人,开始向白晋公路进行“扫荡”,于5月17日占据武乡南关镇。武西军民积极组织起抗日自卫队和游击小组,破坏日军的交通,将衣物、粮食埋藏起来,牲畜羊群赶进山沟,水井盖好用土伪装,日军“扫荡”到来,既找不到粮吃,又找不到水喝。游击小组配合我军主力部队,向日军据点交通线,以冷枪、地雷、破路、割电线等多种办法,阻止日军的“扫荡”。

日本侵略军侵占了山西武乡县的南关镇后,修筑了白晋铁路。白晋铁路,北起祁县的白圭镇,南经长治达晋城。这条铁路是日军大本营向晋东南上党地区运送军火物资的主要补给线。日军以白晋线为界,把太行、太岳分割为两块。企图以恶毒的“囚笼政策”,摧毁我军初建的抗日根据地。六月,日本侵略军又侵入权店、故城两地。1940年7月4日侵占东村、段村,日军修公路筑城墙,以此为据点,建立伪组织,扩大敌占区,企图进一步分割我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

1940年10月10日,辽县、武乡、潞城、襄垣等地的日军三千余人,分多路进犯榆、辽、武之间的浊漳河两岸地区。11日进剿蟠龙以北及洪水一线。14日,日军继续东进,侵犯东堡、左会一带,八路军三八五旅、三八六旅内线抗击,在韩堡、左会、西岭背等处,给日军以有力阻击。到十月,经日军三次连续的“扫荡”,武东全境群众遭受损失空前惨重,全县被日军杀死四百多人,粮食损失九百多石,牲口损失四百多头,烧毁房屋五千多间,摧毁窑洞五百多孔,烧毁家具五千多件,庄稼被毁九百亩。

罪行之三

1941年3月8日,驻扎在分水岭的小股日军部队和自警团,勾结沁县、壶关过路之敌约三百余人,在大有镇一带“扫荡”后,返回峪口村驻剿了三天。他们白天四处“讨伐”,天黑时,将各村被抓的人带回该村的场房院关押起来。十日晚上,杀害峪口村和附近王海、峪却净、石科、长乐等村被抓来的党员、干部、民兵、群众共一百零九人。峪口村老沟的党员王黑丑一家就有八人被杀。其中死得最惨的是躲在药王庙的妇女王认珍和另一个刚结婚的青年妇女,尸体一丝不挂,身上用刺刀刺穿十几处,浑身血迹模糊,身首异地,惨状目不忍睹。

日军在峪口三天,粗略统计,粮食损失二百多石,牲口被宰杀、抢走三十余头,烧毁房屋一百五十多间,其他衣物、被褥、家具、木器等物件损失无法计算。这次屠杀后,全村洗劫一空,幸存一人投亲靠友,迁居他村,全村家破人亡,一片凄惨景象。

罪行之四

1942年10月11日至26日,日军“驻剿”了韩壁村。在村外日军发现了一孔逃难窑洞,两个日军进去,把三个逃难的妇女拖到外面,轮奸后,倒提起双腿,从土台上扔下山谷,活活摔死。之后,又架起大火用烟熏窑洞,当时洞内藏着二三十个老弱妇孺,十七人被熏死。其他窑洞也遭到同样的劫难。

洗劫后的韩壁村,满目疮痍,到处是残垣断壁,街道上狼藉不堪,谷草、柴灰、血迹、猪腿、羊头、鸡脑袋遍地都是。全村的门窗、桌椅、木器家具,全部化为灰烬。屋檐下架满日军临时架起的锅灶。打谷场上,一垛垛谷草都变成了黑灰,家门前是锅碗碎片和被践踏的粮食。这次洗劫,全村被日军杀害三十七人,抢劫粮食七百多石,宰杀耕牛二十三头,猪四十余头,羊一百多只。

罪行之五

1942年10月23日拂晓,武西二区的山交沟被日军包围,惨遭一场大屠杀。10月22日傍晚,南沟的日军纠集沁县据点的日军近千名,趁驻山沟决九团主力外出执行任务之时,伪装我军某旅从路西过来,午夜后将该村包围。23日天刚亮,日军架在村四周的机关枪、大炮、掷弹筒一起开火,村东南岭上放哨的民兵李雪堂被日军打死。这时,民兵队长李保全迅速带领民兵,正准备占领落江坡还击日军时,被日军机枪封锁了前进道路。民兵李赖小冲上去中弹倒下。民兵李行成又冲了上去,也壮烈地牺牲了。接着两个民兵受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民兵们退了下来,隐蔽在白草凹山洞里。等天大亮,民兵隐蔽的山洞和转移出来的群众,被日军发现。手无寸铁的村民,一个个倒在了日军密集的枪弹下。李行成一家七口,被日军惨杀得只剩一人;李书林一家四口,被杀三人。西沟村李藏英等六人被杀,其中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被日军挑死。抗日村长李秀花被日军抓住,坚贞不屈,壮烈牺牲在盘训垴。全村共被杀死二十五人,伤十三人,被抓六十多人,烧毁房屋六十余间,抢走耕牛二十余头,损失粮食、衣物无数。

罪行之六

1941年4月下旬,八路军主力一部,配合当地内线工作人员和民兵,里应外合,对武乡境内的日军据点南关火车站进行了有组织、有准备的袭击,恼羞成怒的日军,勾结驻南关据点和沁县据点便衣队约三百余人,在5月11日,分别对分水岭至南关段铁路沿线的南关、岩庄、石窑会、窑儿头、东沟、阳坡、达对沟、河底、分水岭等村进行了突然的包剿和搜查,制造了触目惊心的南关惨案。

1943年5月11日拂晓,日军一百七十余人把南关镇包围后,用枪托、皮鞋、木棍等东西挨家击门。直到天大亮,日伪军才结束了这场大搜捕。全村百余人被驱赶到村西火车站大院内。随后,用火车押送到分水岭据点,连同在附近各村捕捉的百姓共约三百六十余人,一起关押起来。

由于汉奸告密和辨认,日军从被捕人员中,又重点捆绑扣押了三十二人。其中有南关敌工站领导和工作人员孙汉英、崔秉礼、孟立忠、孟元贵、崔旭生、唐祥忠、李祥儿、李六儿、李尚齐、李尚连、郭珍祥、郭志川、郭留祥、姬景华、贾旭奴、郭二责等。分水岭据点日本“红部”情报主任配合汉奸翻译,亲自对南关敌工站工作组组长孙汉英和敌工骨干人员崔秉礼进行审问。日军用尽各种欺骗、利诱和恐吓手段,一无所获,又向他们施行灌凉水、压木杠、烙铁烧等各种酷刑,但孙、崔二人大义凛然,坚贞不屈,始终未吐露任何机密。

日军的目的没有达到,就将孙汉英单独关在一只大木笼内。连同其余三十一人,于5月12日一起装入一节“闷罐子”车厢内,押交南沟车站日军“红部”,又经一个月毫无结果的审讯,最后日军把孙汉英上交沁县据点宪兵队,多次游街示众,以此恫吓百姓。6月3日,崔秉礼、孟立忠、李祥儿、李六儿、郭留祥等被南沟宪兵队杀害。孟贵元、唐祥忠、李尚齐、李尚连、郭志川、姬景华、贾旭奴等十八人,于6月13日被日军押回分水岭瓦窑沟圈成大圆圈,先用军犬在身上乱咬,再用刺刀乱刺,最后将尸体推下沟底。其中有三个人在火车途经良侯店信号站时,被日军拭刀惨杀。七月间,宁死不屈的孙汉英被活活饿死在木笼里。

罪行之七

日伪盘踞武乡期间,南沟驻扎日军一个中队,先由平山任中队长,后由高屋三郎代理中队长。这个中队频繁“讨伐”周围村庄,制造了无数杀人惨案。

1944年3月12日,高屋三郎亲率部队包围了七区果则沟村,将郝成川、李银旺、杨三孩、武怀庆、杨川四五人抓捕。3月15日日军把这些无辜的农民带到南沟村外的核桃沟活活刺死,有的被刺二十余刀。3月23日,平山中队包围了北涅水村,抓了该村周土生、周怀珠父子,将周土生刺三刀后割开肚子,又一刀将周怀珠刺倒,用八块砖撑起,用木柴加油连人带房子一起烧毁。5月13日,平山率部到沁县漳源一带“扫荡”,抓捕了杨庄村的申水旺,在元王村抓了本区龙区长,在罗卜掌村抓了张珍,并将这三个人带回南沟审讯后,于23日上午在村南泉上地里杀害。7月14日,平山亲率部队出发,将涌泉包围,抢走民兵长短枪四支,手榴弹九十七颗,各种财物无数,民兵三人被杀,二人受伤,二十余人被抓。9月上旬,捕抓长谐村民兵一人,带回权店,将其头铡下,高挂路边电线杆上示众。12月24日杀人魔王——

—平山,将我抗日村长张土生、民兵老庆堂等四人,在南沟村打了“活靶”。1945年3月14日,平山中队在南沟,将我地下人员秦胖小、程五孩、郝树仁、李北孩、程秃孩、程赖小等六人带到麻地沟,砍臂剁手,活活杀死。4月22日,平山中队在河底村召集群众大会,以“通共”罪名,将群众郝庆和、刘月成、和李木小三人当场杀死。

罪行之八

1945年春,为进一步摸清日军内部情况,给我军解放段村提供准确情报,太行三分区情报处和武乡县镇工作部,派三专署交通员张云九(故县小河人)和在根据地宋家庄教员魏子玉(故县西关人),先后打入日军据点段村,魏子玉当了敌区公所秘书,张云

九由组织出资金六百元大洋作本钱,在城内敌稽查处附近开设了一处饼面铺作掩护。到六月,由于日军对他们的活动有所觉察,将张云九、魏子玉、张家沟伪村长(实质是我抗日村长)张富元和日军“扫荡”抓回来武西武委会主任杜书隆等三十一人,一起抓捕入狱。他们在狱中受尽了各种酷刑,但日军一无所获。日军发了疯,用刺刀威逼群众,召开了一个大会,将张云九、魏子玉绑赴东城门外,用铡刀将二人的头铡下,挂在城门上恐吓群众。日军杀害张云九、魏子玉后,计划继续对张富元、杜书隆等十一人下毒手。在看守所后院强令他们个人用锹挖好活埋自己的土坑。正在危机之际,八路军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一举攻克了段村,十一名同志才得以搭救。

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中华民族不是一个被人任意蹂躏的民族。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注定要以失败收场,他们的侵略罪行必将受到清算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