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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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素材,虽系“文革”期间采访,书稿于1974年上半年写成,但却没有多少“文革”的痕迹。相反,作者用火一样的心,讴歌新中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高度赞扬毛泽东及老一辈革命家的历史功绩和创业精神;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法制与民主建设,对中国发展中的主流与支流以及毛泽东思想等重大理论问题,都进行了令人信服的对比和客观公正的评价。

长期以来,不少西方人对中国的历史、对中国的国情一无所知,却对新中国的政策及事业评头品足,对新中国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全盘否定。海伦写道:“我们必须从大的方面观察中国,这样,就能淡化它的支流。从1921年到1949年,毛泽东和共产党使这个具有封闭思想的民族,第一次向世界先进的思想(社会主义)开放。要使全民族协调一致,实行这样一个大变革,30年是不够的,甚至50年也是不够的”。

针对西方国家对我“双百”方针的歪曲,宣传新中国“没有民主自由”的论调,作者在书中写道:“政府仔细挑选八亿人应该阅读的书籍,我以为是贤明之举,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社会主义就像一棵知识之树,周围挤满着如狼似虎般的、摧残文化艺术的人们———这样一棵小树,在别人竞相争夺它的果实中,会被践踏致死的。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目的。政治和经济条件一旦成熟,就让‘百花’齐放,这就是毛泽东的哲学思想。在西方,英国赢得了著名的反封建革命的胜利后,花了300多年的时间,才使民主之花盛开,才获得了思想和言论的自由……然而,中国人还在播种种子,而我们西方人却已经开始收获祖先的成就了———这是他们为未来辛勤劳动的结果,是在前进的道路上付出巨大的代价、作出了许多牺牲换来的。”

海伦是在那个“神化”领袖的热潮中访问湖南的,她对当时人们思想上的固步自封,行动上的盲目从事,感到极为焦虑。她认为“毛泽东生来就有一种辩证的、创造型的思想……”然而,当她听到有人讲,中国现在也有一种新思想:“我们以为苏联是对的,但是他们错了。我们以为林彪是对的,可是他错了。现在,我们以为文化革命是对的,但是,我们现在所想的,也许是错的。”作者在一片“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的欢呼声中,却唱出了历史的反调,高度评价这种新思想“是智慧的开始,是科学思想的开始,是自由探究精神的开始……”

正如作者的名著《续西行漫记》那样,《故乡》也经受了历史的检验,20年后的今天,仍能为我国读者所接受,不能不归功于作者的远见卓识。当译者同作者探讨这一现象时,作者却谦逊地说,“谈不上远见卓识”,她所作的,以及正在作的,只不过是“客观报道,独立思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