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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镇镇公所的保安团如往年一样,在入冬季节来临之后都会加大防范力度,因为关山城虽有城堡作为自身的天然屏障,但南北二山的土匪及盗贼却仍然活动猖獗。为了保险起见,也为送人一个顺水人情,保安团团长夏占武登门造访大户人家杜长安。

坐在东厢房打开留声机悠闲地听曲的杜长安接到下人的来报,得知保安团团长来见,杜长安关掉手边的留声机急忙出门迎客,他一出门拱手说:“夏团长体恤民情来访,我杜某有失远迎,愧疚愧疚啊!”“杜兄客气,我公务缠身,未能早来看望杜兄,兄弟之罪也,当赔个不是才对啊!”夏占武说。杜长安恭敬地说:“哈哈,自家兄弟,不必客套,夏团长,厢房请。”

杜长安带夏占武进了屋,八仙桌旁两人对面而坐。杜家人煮茶,沏茶,还端上点心,两人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又寒暄一阵过后,保安团团长夏占武关切的口气说:“杜兄啊!近来南北二山土匪下山抢劫厉害,我看,你要给自家门户应心呀!”杜长安听了之后说:“夏团长亲自登门叮嘱,我要立马重视这件事情。”保安团团长夏占武见说了该说的话,他说:“杜兄保重!我改天再来看你。”

杜长安见自己虽然与他有交情,但是相互见面的回数不算很多,杜长安心想这日后土匪与盗贼猖獗的话,自己要与关山镇镇公所保安团拉上关系,有了他们撑腰,杜家日子必会高枕无忧。杜长安见夏占武要走,他一再挽留,夏占武只好客随主便,杜家人给他们烧菜煮酒,两人谈笑甚欢。杜长安借着喝酒的兴劲儿,送给保安团团长夏占武一百大洋,说这算是杜家给保安团弟兄的一个烟酒钱。

夏占武见杜长安为保安团舍得花钱,他出于一片好心地说:“近来土匪活动频繁,老哥的门户要看紧,你杜家有啥不测,绝非是兄弟我的脸面啊!”杜长安说:“防范土匪的事,我会尽快去安排,谢谢夏团长关切!”夏占武酒足饭饱,他见自己事已经说到辙里,便言声告辞离开杜家。

这天下午,杜长安与管家杜长义查看了他家店铺的收支情况以后,杜长安又想起自家防范土匪的事,他冲杜长义说:“近来又不太平了,保安团过来打招呼,叫我们杜家多加防范,长义你谈一下自己有何高见呢?”

杜长义思索一下,他胸有成竹地说:“杜老爷不必顾虑,今后多请几个看家护院的伙计,再买两条猎犬回来,万一有个把土匪来了,我们既有看家护院的伙计,也有前后院各拴一条的猎狗,半包这土匪有来无回的。”

杜长安听管家杜长义说到向上,他夸赞道:“长义,你遇事不慌,是我一个好扶帮啊!”杜长义领会了杜长安的意思,他给杜家请来了看家护院的伙计,还牵回了两条看家护院的猎狗。杜长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家有个太平日子过。

裤子娃听黑氏给自己说过杜家父子尴尬事以外,还提到杜家从河南带回来枪和子弹,又听这些都藏在杜家后院里的菜窖里。既然黑氏告诉自己杜家有枪,何不动一下杜家人的手,要是夺来杜家的枪支弹药交回山寨,心悬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就会落下,自己以后便与山寨两不相欠了。

裤子娃对杜家的戒备威严全然不知,他和手下的喽啰用刀拨开杜家后门,蹑手蹑脚寻找着杜家菜窖的位置。听到有人走动,猎犬咬又朝土匪响动的位置乱叫。

杜家巡夜的伙计听到动静,来到后院查看,一见有人潜入杜家院子且手中还拿着枪,有人便喊:“家里招土匪喽!”看家护院的伙计手中操起自己还不大熟悉的长枪,没有准性地乱开一团。杜长安与杜家女人惊醒后躲在东厢房。杜长义在伙计的掩护下来到自家后院,他见土匪凌乱地冲屋里的方向开过几枪,他没找到菜窖却被狗的乱叫声吓住了。

裤子娃叫手下人先撤,土匪喽啰怕翻墙动作明显,撬开杜家后门的关子,杜长义与后院来的伙计瞅见,杜长义命令杜家护院伙计狠狠打。杜家护院伙计连开数枪却没有一发子弹打中,枪声响起一刻钟的工夫,双方战情各无死伤,枪声的惊吓之下杜家后院的猎狗挣脱缰绳,猎狗扑向土匪喽啰乱咬一通,土匪喽啰疼得乱叫。

杜家伙计见土匪溃逃急追,眼看被狗咬伤的土匪喽啰就要束手就擒,裤子娃见情形不对,担心他落下一个活口,裤子娃闭上眼睛,他一狠心打死了正在受罪的喽啰。裤子娃和其他弟兄逃出杜家后院,慌里慌张地找见城墙根翻出之后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