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裤子娃煞费心机送来的一对玉镯的黑氏,尽管明知裤子娃是土匪,黑氏却丝毫不反感他。两人游走在卤泊滩上,裤子娃给黑氏说了山寨的一些事情,而黑氏又给他说了杜家父子为女人而尴尬的事。
裤子娃听到黑氏说杜家的事,他听得过瘾,就刨根问底。黑氏怕言多必失,也就打岔说她喜欢这漫无边际的荒野田间。裤子娃无心去听这些,他却又将话题绕到杜家。一阵阵风刮来,忽而有风吹至脚面,黑氏有意矫情着说:“裤子哥,蚊虫飞进我眼睛里,我难受。”
裤子娃心想给这个女人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急忙说:“黑氏,我来帮你。”他以往的粗鲁与蛮横顿时变得荡然无存,他触到女人光滑的脸皮,又轻轻地翻开了她薄薄的眼皮,他并未发现异常,说:“你眼睛里没啥,准是土末儿飞进了你眼里,揉两下就不难受了。”此刻,黑氏撒娇着埋怨说:“你是木头人,没开窍啊!”
裤子娃这才恍然灵醒过来。她哪是眼睛飞进蚊虫,这无疑暗示他可以得到该得到东西。此后,风刮得越来越大,野狗任性地乱叫着,黑氏最初害怕,后来有了胆量。她想既然身边有这么强悍的男人守护着,北山狼来了,南山虎来了,狼虫虎豹来了,任何飞虫走兽,自己都会无所畏惧的。她虽然不怕,却故意娇气地说:“裤子哥,狗在发疯乱叫,北山狼也在嚎叫,我怕啊!”
裤子娃说:“有我在,你甭怕!”黑氏说:“你这话暖人心,我爱听。”听到女人说出服软话,裤子娃去搂黑氏的细腰,黑氏推开他故意用反感的口气说:“裤子娃,你甭打我歪主意,说实话,我这金镶玉身子,没那么好糟践。”
黑氏话音刚落,又一阵大风刮来,黑氏的裙边被风撩起,几乎遮挡住她的脸面。裤子娃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将黑氏一把揽在怀里。女人推他,他不肯罢手,她对眼前男人说请尊重她。裤子娃哪管这些,他变本加厉地说:“好我的乖乖肉呢,我想你快想疯了,别折磨我了,今个就让我痛痛快快享受一下我的乖乖女人。”
黑氏用小拳头轻轻地砸了他的肩头,说:“裤子娃,你坏,坏透了,我这姑娘身子要倒霉在你手里了。”裤子娃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他摁倒女人在草丛里,又脱掉她的衣服,他粗大的双手摸着女人的肌肤,摸她鼓鼓的奶子,女人不再反抗,甚至变得顺从,她屏住呼吸,任由男人糟践着。裤子娃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身子,很快,他与黑氏身子交融在一起。她一声尖叫的疼痛,两腿之间落下一滴红,她初尝了性欲的快感,而裤子娃得到从未男人近身的女人,他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一次性欲的满足。
裤子娃满足自己性欲之后,他说:“黑氏,我讨厌做土匪,想娶你做老婆,以后安家好好过日子。”黑氏说::“我是杜家丫鬟,我自己的事只有杜家做得了主,由不得自己啊!”裤子娃问:“哥只想问你,我跟你过日子,你嫌弃我吗?”黑氏摇头说:“不嫌弃,裤子哥,我就怕这事有难度。”
裤子娃说:“塬上的事,我会有个了断,至于你的事,我来想办法嘛!”黑氏说:“我找姨太太去商量,说不定她会替我拿主意。”裤子娃见事有了门路,他送黑氏回到镇上,他又经过古镇下吉,一路飞奔着骑马回到渭南塬。
蝎子老八见裤子娃离开山寨已有大半天了,心想他好几次离开山寨都是自作主张的,这回我倒要好好问他下山干啥去了。回到山寨的裤子娃见蝎子老八盘问他下山何故,他说自个身体不舒服,总算敷衍了蝎子老八的盘问。
蝎子老八大致也能猜测到裤子娃准是为了女人下山,他不想将话说透,而是换作告诫的口气说,今后下山不能擅自做主,否则,山寨就没有山寨的威严了。裤子娃心里很清楚,干爹历来是话说七分留三分,他既然说出这话,也算是对自己一个狠狠的敲打,他的话不可以当成耳旁风,既然他说了这么多的约束话,看来自己离开山寨的事,要等适当时机才能去说。
自从自己的姨太太田梅妮肚子怀娃,杜长安的心情变得比以前好了许多。这日,田梅妮在杜家院落走动,黑氏借机试探着提到自己要有个命运归宿的事,田梅妮开明地说:“有人给你提亲是好事,你想辞退杜家的事,我替你在老爷跟前说情。”黑氏感激地说:“谢谢姨太太体谅,谢谢姨太太在老爷面前说情。”
杜长安得知黑氏想辞去丫鬟的事,他也没有阻拦的想法,很快,托管家杜长义找下替代黑氏的丫头小杏。管家杜长义冲黑氏说当年杜家花了五十大洋将你从县上买回来,这要走的话,念你与杜家人关系一场,也为杜家做过这么多年的事,至于赎身的大洋就少给些。黑氏问管家自己的赎金需要多少,管家说至少要给三十个大洋。黑氏心想这么多大洋要凑齐,只能托付裤子娃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