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已经过了一年之久,警察局伙夫又一次来到杜家,杜家人从他的口风中又了解到与这桩案子相关的一些隐情。他说近乎半年以前,乞丐冒名顶替坐牢的事被走漏消息,李倩娜父母来过警察局闹腾,后来,她母亲成天梦到自己女儿,整天茶饭不思,在自家屋里悬梁自尽了,一头没有女儿李倩娜,另一头走了结发的妻子,这雪上加霜的事让她父亲愈加吃力,他埋葬上吊咽气的女人,受到意外的刺激变得疯疯癫癫,也过败自家的日子,没有口粮去沿街乞讨,去有钱人家讨吃的,竟然被人家看门的一条猎狗活活地咬死。
县上警察局叫有钱人家拿钱在荒郊野外埋了他,而追问此因的县长,被警察局局长孙福禄送了好处,后来,这事便一了百了。有人说,民不告,官不究,既然受害人的父母都不在了,加之县长那边被局长摆平了这事,也就算是一个了结了。
杜长安听了这话说:“甚好,甚好,了结此事,我家少爷就不必隐姓埋名了,也不必东躲西藏的了。”杨玉兰也跟着说:“是啊!这事也该有个头了。”伙夫说:“杜哥,你和我嫂子,这下给娃就省心了。”杜长安说:“我那不孝子,也该回家了。”他叫管家给了伙夫赏赐,又安排伙计去乡下接回他家的少爷杜治平。
杜治平躲过一阵风头,回家之后的头件事,杨玉兰嚷嚷着叫杜长安为治平订一门亲,以后就会有个约束,父母便不再操那么多的心了。
杜长安心想,少爷年龄不小了,大太太杨玉兰说的在理。他家很快放出声来,托人开始四处打听找与自家般配的姑娘订亲。关山城素有媒婆之称的王秀云,虽然给杜家提过好多次亲,但是,两方见面总有这样的缺陷、那样的不足,杜家人还讲究门当户对,王秀云说他家比宫里选妃还艰难,她很快就退了心事不再给杜家提亲了。
一天早晨,杜家人如往常一样,洗脸漱口过后,都围坐在堂屋喝早茶。杜家堂屋中堂下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在八仙桌左边与右边各是两张青藤椅,而依次靠下的位置是两张普普通通的褪色的木椅。
杜家喝茶延续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讲究辈分的大小和男尊女卑以及左上右下等规矩,因此,每天喝茶杜长安坐在左为上的藤椅上,而杨玉兰喝茶坐在次左的位置右方的青藤椅上。田梅妮与杜治平同喝早茶的话,座位的划分就是较次杨玉兰位置的板凳是田梅妮坐,而最偏下位置坐着的是少爷杜治平。
煮茶、端茶、递茶,都是丫鬟黑氏的分内事,而杜长安的姨太太进门,她每天也照例来喝早茶,杜治平因为拘谨杜长安,喝早茶不常来。杜长安和杨玉兰喝茶过瘾,他们也喝得仔细,而田梅妮草草地喝过几口,便心思着讨好杜长安。她放下茶杯,又讲究洗过手,当着大太太杨玉兰的面,她给杜长安点烟,还给抽烟的杜长安捶背与扇凉。
尽管田梅妮的举动杨玉兰很吃醋,但是,杨玉兰细想,自己也要大度一些,毕竟她在伺候老爷,对这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喝过早茶,杜长安说午饭过后自己出趟远门做买卖,家里的事要托付大太太杨玉兰操心,他又说这趟远门是去河南灵宝的,那边自己表兄在做粮食生意,近来河南遭灾,表兄来信催促叫送粮食发国难财,按说自己不可以,但是为了养活家里的几十口人,再不义的买卖也要做啊!
他说自己要出远门,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老爷出远门要保重,家里的事有我们。”杜长安开心地说:“有我的两个好女人持家,我杜家之福,亦是我杜长安之艳福啊!”大太太杨玉兰听他说骚情的话,她喝茶毕后拽杜长安去自己房间,她关上房门,这一扭身朝里屋走来,她脱掉身上衣服,完全赤裸裸着走近杜长安跟前,她乞求着说:“我想,我要,老爷你给我。”杜长安厌烦地说:“这房事,白天不太合适啊!”杨玉兰生气地说:“你就知道给狐狸精交粮,今天不给我的话,这趟出远门的买卖我不赞成。”
见自家女人上火,说出这般口气的狠话,杜长安灵机一动说:“我的女人我心疼,今天,我能不心疼我的玉兰吗?”他抱着自己屋里脱光的女人上炕之后,两人折腾好一会,杜长安见自己已经满足女人性欲,他穿上衣服气喘吁吁地走出大太太的房间,又担心姨太太田梅妮不开心,他来到田梅妮房间亲了她一口,心想自己已经平衡她们的关系。杜长安安抚过屋里女人,他和管家吃过饭,套上马车,装满粮食,杜长安带好盘缠,他和杜长义吆喝着辕骡马车走出关山城,朝着潼关的方向咯咯吱吱的走去。只要过了潼关,他表兄就会接应护送粮食去河南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