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春,五六十万侵华日寇为了挽救败局,一个月就打败了汤恩伯、胡宗南的40万大军。国民党在37天内丢失郑州、洛阳、许昌、郾城等38座城市,豫皖苏边区又沦人敌手.大敌当前,国民党军一部丧心病狂之徒暗中联敌,隐蔽在阜阳、太和及大别山地区,伺机向我进攻.
此时此刻,彭雪枫时刻惦念着豫皖苏边区受苦受难的父老兄弟姊妹。他和张震都认为,报仇的机会终于到来了。彭雪枫和邓子恢、张震两次向新四军军部汇报豫皖苏边在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后的情况.
第一次是4月25日,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向新四军军部报告津浦路西情况:
目前顽甚恐慌,敌伪据点已减少,伪肖县县长邵九生及一、九两区与刘瑞歧矛盾日深,顽力削弱,内部分化,路西铜山区已全为我控制,耿继勋部已退回路北,吴信元支队亦派代表前来,愿与我合作。目前条件,对我颇为有利,开展路西条件已成熟。惟我们如以一部西进开辟路西,则坚持路东部队不敷分配。并①请求军部指示对路西的方针。
第二次是5月8日,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向新四军军部转报水东5月27日报告,电文略谓:
张岚峰部调三个师参加平汉战役。现在鹿邑、亳州、永城、夏邑一带伪军空虚,陇海路沿线敌兵亦甚薄弱;扶沟、鄢陵一带纵横数百里无国民党正规军,仅有土顽,社会秩序混乱,群众渴望我军,现水西河套只有顽一、二、五三个游击纵队,约二三千人。据目前情况,是我们恢复原四师②基地永涡地区及开辟汜西地区(扶鄢地区)的良机。
刘少奇、陈毅等研究了彭雪枫、邓子恢、张震的两次建议,于6月23日致电李先念、彭雪枫,略谓:
河南战役现暂告一段落,敌寇一面作局部东退,似在诱胡宗南出关,再度歼灭;一面则积极修复平汉路,图确实占领。但目前敌全盘战局,重心在攻略粤汉。五师今后方向,应该向河南发展,完成绾毂中原的战略任务,使我华中、华北、陕北呵战一气。四师之一部,越过津浦路,可西进至涡、蒙、阜、颖等地。总之,发展河南的斗争任务①是必须完成的。
6月15日,彭雪枫到达新四军军部,于23曰至24日参加华中局在淮南黄花塘召开的各师领导打通思想会议。会前,彭雪枫给爱妻林颖写信说:“1944年的夏季,是空前热闹的季节,整个地球上到处充满着炮火,新的世界行将不远了!”他还说:“国际国内形势空前的有利,实在给人以最大的鼓舞,中国革命廿余年,应该苦尽甘来了.也正因为此,同样给我精神上以莫大的安慰!”会议结束后,彭雪枫返回第四师师部半城。
8月15日,新四军军部向党中央报告第四师西进的具体部署
一、彭雪枫、吴芝圃、张震率十一旅2个团、九旅1个团、肖铜独立团及骑兵团,从肖铜境西进。第一步解决刘瑞歧,再解决刘子仁,恢复肖永地区,以便与睢杞太打通,此为主攻方向。
二、由游支派1个大队,配合宿西游击队向西发展;由泗五灵凤独立团派1个营进击淮上,此二路为牵制方向。
三、由四师抽调原路西工作干部数十名,配备为肖县、永城、宿西、夏邑、砀山等县之党政机构,随同出发。
四、先带1个月粮款,保证1个月内不在当地筹粮款。
五、为统一领导计,由彭雪枫、吴芝圃、张震组织行动委员会,以彭为书记。
六、路东工作邓(邓子恢)、刘(刘瑞龙)二人主持,军事上以韦国清为军区参谋长,指挥路东部队进行整训。①
彭雪枫根据党中央、新四军军部的指示和部署,认真听取了张震参谋长多次前往津浦路西侦察的情况之后,又与邓子恢、张震、吴芝圃分析了路西的形势,详细制定了西征行动计划,认真做好打回路西去的各项准备。8月14日,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向新四军军部报告西征部队行动计划:
一、我们率十旅、二十五团、骑兵团及师直前梯队,决于明(15)日出动,预计20日到达肖铜,20日夜过路,21日即可与王传绶部作战,22日进入肖西。
二、游支司令员张太生率2个营附骑兵两个排,于21日进至宿南之十里长山地区(濉溪口以南、百善集以东)首先歼灭胡开祥之1个营,尔后即各个击破胡开祥部,以策应肖县作战。
三、刘子仁部之吴信元支队,渴望我军过路,吴可解决②刘瑞歧之后方机关,今后即以外围军待之。
8月15日下午,新四军第四师在泗南县半城的广场上,召开誓师西征的动员大会。整齐的钢铁行列里,刺刀在夕阳下闪耀着亮光。彭雪枫师长戎装整洁,登上高高的土台,挥手向指战员们宣告:“同志们,今天我师奉命打回路西去!”
霎时,广场上待命出发的指战员举起手中的武器,震天动地地高吼:“响应党的号召,打回路西去,收复失地,挽救中原!”
彭雪枫打着手势对战士们说:“同志们,我们离开豫皖苏边区已经三年零在个月了!'时间虽然不长,然而全师上下,不论谁都有一日三秋之感!三年以来,无时不在惦记着路西,谈论着豫皖苏边区,念念不忘我们的父老兄弟姊妹!'从我师撤出豫皖苏边区的那天起,老百姓又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上半天伪军催粮催工,下半天顽军催粮催款,一到夜晚又到了土匪世界!'如今日寇占领我中原大地,汤恩伯、胡宗南的大军不战而逃,到处大唱'空城计'.令人恨之入骨的是,'汤总部在叶县大兴土木之工,圈占民田20余顷,建筑所谓人民会场、文化公园'。所以老百姓这么说:'寇如梳,匪如篦,汤军过去如扫地;宁愿亡国亡家,不愿三十一集团军驻扎。'在我中原同胞遭受敌伪顽蹂躏之时,我师奉命打回老家去!”
彭雪枫师长的话震动着每个人的心.战士们日夜盼望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他们磨刀擦枪,恨不得一步就跨过津浦铁路去。
彭雪枫、张震、吴芝圃率领二十五团、三十一团、三十二团和师骑兵团,分别从半城、泗南、泗睢誓师西征。他们浩浩荡荡地西进了三日,翻过铁路。夜里,沿途群众听说彭雪枫、张震带领“的天下文明第一军”又打回路西来了,高兴得围着部队问长问短。一位老大爷抓住彭雪枫、张震的手说:“亲人啊,俺们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俺老百姓卖儿卖女也要支援你们去消灭日本鬼子和老汉奸!”老大爷的话,说得彭雪枫、张震很受感动。彭雪枫安慰道:“老大爷,请你放心,我们一定消灭祸害老百姓的坏蛋!”部队来了个80里路的急行军。待赶到香山黄林寺时,天近黎明,乌云遮住了残星,天空下起小雨,灰蒙蒙的,分不清村庄与树林。
突然前方响起了机枪声,随之两名侦察员骑着战马飞奔过来向彭雪枫、张震报告:“顽军苏北挺进第四十纵队王传绶率部固守小朱庄,阻击我师前进!”
彭雪枫、张震早就听肖铜总队许西连、寿松涛等介绍过王传绶的简历.此人原籍肖县,幼时家境贫寒,曾因病危被抛到乱葬岗,一只老鹰飞来把左下眼皮啄破.这小子竟没有死透,躺在地上哇哇直哭,家里人闻讯又抱了回去,伤好后脸上留下了个大疤,人们都叫他“王疤瘌眼儿”。1937年,在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声势下,肖县国民党顽固派刘瑞歧也拉起了队伍,王传绶花了80块银元买了一个杂八队长的职务,并找到了汤恩伯这个大靠山.从此后,他四处招兵买马,把当地土匪、流氓、地主、恶霸,都笼络在他的手下,坚持拥蒋反共,得到韩德勤、王仲廉的赏识,很快被封为顽军苏北挺进军第四十纵队司令员。他升了官,配合日寇蚕食中原抗日根据地,妄图把新四军游击队消灭在皇藏峪山区。1943年,王传绶进驻小朱庄,深挖一道外壕,加高加宽土围墙,修好掩蔽部,储备了大量粮草,苦心经营这个据点。在这里,王传绶奸污妇女,严刑拷打老百姓,活埋新四军,人们都骂他是个“活阎王”。最近,他听说彭雪枫、张震率部重返津浦路西,当即向他的主子夸下海口说:“新四军四师想重占豫皖苏,那是猪八戒娶媳妇,白日做梦!我有160多人据守小朱庄,也就是把住了路西的大门,他们插上翅膀也别想飞过去!”
彭雪枫和张震、吴芝圃带领旅团干部绕小朱庄一周,仔细观察了地形,研究了作战方案。会上,他对指战员们说:“王传绶是肖、永、宿土顽中最强的反动武装,武器装备尚好,据点比较牢固。守敌过去欠下我们大量血债,现在又妄图阻挡我军西进。打掉这个'拦路虎',是我们收复路西的关键一仗.师部决定:三十二团攻打正北和西北,三十一团从南面和西面进攻,二十五团进入西北坡地区,阻击来援之敌。东面有一条河沟,离小朱庄约两里多路,估计顽军溃败时可能从这里逃往梧丛山。骑兵团隐蔽在河沟里,歼灭突围之敌!师部的要求是:不但要拿下小朱庄,歼灭守敌,还要除掉'王疤瘌眼儿'!”
战斗打响后,步兵团歼灭了外围之敌,又将小朱庄守敌包围起来。22日夜里,张震集中所有司号员,在小朱庄四周吹起冲锋号,步枪、机枪紧密配合,这声音好像千军万马在战斗。王传绶摸不清新四军的底,只好开枪放炮,彻夜不宁。
23日夜里,天空乌云翻滚,疏疏落落地下过几阵小雨,大地黑蒙蒙的。为了继续消耗顽军的子弹,彭雪枫、张震指示部队找来几十只灰鸭子,不时往壕沟水里放上几只,驱赶鸭子往圩子里边游,弄得圩水“哗哗”作响,守敌以为有人冲进圩子,盲目地向围墙外打了一夜枪。战士们掩蔽在新挖的交通沟里,随时准备战斗。
彭雪枫沿着交通壕来到前沿阵地,指战员们愉快地来迎接师长。他亲切地和炮兵、机枪手、突击队员们握手,说:“同志们,准备好没有?我们要为路西250万群众打好第一仗!”
战士们一见师长和自己在一起,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坚定地答道:“打不进小朱庄,不回来见师长!”
深夜一时许,一颗红色信号弹划破长空,嘹亮的冲锋号震撼龙河、闸河两岸。迫击炮、平射炮炮弹向小朱庄飞去,重机枪嘎嘎地叫着。担任主攻的三十一团一营冒着敌人的炮火,架梯登城,突人圩内,与敌激战。紧接着,三十一团两个营和三十二团从四面冲杀过来,拼命歼敌。这时,彭雪枫跑到机枪阵地,一个排长紧张地说:“这里危险,请师长回指挥所去,我们一定歼灭守敌!”
“同志,我的指挥所搬到这里了。快,指挥你的机枪消灭敌人!”彭雪枫笑着说。
彭雪枫指挥三十一团冲锋,敌人疯狂射击,营长盛玉坤壮烈牺牲了。吴芝圃和宣传部长陈其五高呼口号:“冲啊!”战士们看到师领导在前边带头冲锋,一个个英勇杀敌。彭师长看见三十一团的战斗英雄叶春景带领一个班一连4次打退敌军一个营的反扑,挥舞大刀砍死砍伤了20多个敌人,活捉了一个顽军连长,高兴得喊道:“叶春景,好样的!”这时他发现叶春景已经砍坏了大刀,连忙派人给叶送去一把。叶春景拿着师长给他的大刀,又向顽军砍去……突击队员与敌血战,顽军慌了手脚,端着刺刀与战士们拼杀。战士们挥起大刀,迎头砍去,杀得顽军喊爹叫娘。①
紧接着,四周围墙都被我军突破了,顽军向东头拥去,凭借着一个大院子顽抗。王传绶在这里像一只疯狂的恶狗,连跳带骂,指挥他的部下向我军猛烈射击。部队组织了几次冲锋,都让顽军的火力挡回来了。此时,彭雪枫命令战士们利用老百姓的房子作掩护,渐渐逼近大院,守敌大乱。王传绶一看大势已去,慌忙下令向东突围。敌人像一窝蜂似的从圩子里拥出来,先从几十个人到几百个人,最后黑压压的一片。周纯麟可喜坏了,一声令下,骑兵团各大队指挥员大喊一声:“上马!”骑兵们挥枪舞刀,翻身跳上马背,战马长嘶,冲出河沟,四蹄不着地地向敌群冲去。
快接近敌人时,第一批马队用机枪猛扫,密集的敌人被打散开来,接着手舞长刀的第二、第三批马队在一片喊杀声中,砍倒不少敌人,鲜血染红了圩外的平地。骑兵战士们四处冲杀,直杀得敌人晕头转向,逃不掉打不成,只好举手投降。
可是王传绶逃到哪里去了呢?骑兵战士们想起彭师长的命令,高喊:“活捉王传绶!不要放走'王疤瘌眼儿'!”骑兵战士王金成一连砍倒10多个敌人。忽然,他发现一群带手枪的敌人围着一个大个子逃跑。他估计大个子就是王传绶,.赶快拍马冲人敌群,照准大个子砍了一刀,没有砍上,他却身中敌弹。他忍痛掉转马头,第二次冲人敌群,砍了掉大个子的半个脑袋。敌人又向他开枪,他栽下马来,这位骑兵老战士壮烈牺牲了。另一位骑兵战士拣起烈士遗留下来的武器,双手抡着两把大刀,向逃敌一阵猛砍。接着骑兵战士们包围上来,抡起大刀劈死了这群敌人。
战马嘶鸣,刀光闪闪,枪声阵阵,敌尸累累。四师指战员打得勇敢,杀得痛快。彭师长站在小朱庄东南角的一个大坟包上指挥战斗。他看到这动人的场面,欢喜若狂,拍手叫好:“你们看,我们的战士打得多么英勇,多么顽强!”
战斗结束后,周纯麟向彭雪枫报告:“王传绶被我团砍死了。”
彭雪枫吃惊地问:“真的?他在哪里?”
“'王疤瘌眼儿'躺在那里呢。”
“快把他的尸体抬来。”
周纯麟命令4个战士把王传绶的尸体抬过来。彭雪枫高兴地说:“好,你们打了个大胜仗。”紧接着,他问道:“王传绶是谁砍死的?”
“王金成。”周纯麟向彭师长汇报了王金成的英雄事迹后说:“他已经光荣地牺牲了。”①
彭雪枫心如刀绞,默默地走到王金成的遗体旁,用发抖的双手抚摸着烈士的遗容,悲痛地说:“金成同志,你是我师杀敌的英雄!你为抗日而殉国,我们永远把你记在心上,为你报仇,为你雪恨……”彭雪枫声泪俱下,在场的骑兵团指战员,一个个流下眼泪,低头向烈士致哀.
小朱庄一仗,王传绶的人马大部被我军歼灭。驻地群众听到这个特大喜讯,像潮水般地从四面八方向小朱庄拥来。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天地,人们的脸上也抹上了一层金光。彭雪枫、张震、吴芝圃和参加战斗凯旋归来的同志们亲切握手,军民的欢呼声响彻长空,飘荡在淮河、闸河、龙河之间。接着,第四师拂晓剧团和地方党政机关组织了联欢会,老百姓编了不少歌谣,其中一首歌谣这样赞道:“四师官兵都勇敢,小朱庄一战,消灭了王传绶三个整团。”
为了发动和组织人民群众更好地配合第四师西征部队作战,彭雪枫命令官兵向欢庆胜利的人民群众散发《敬告豫皖苏边父老兄弟姐妹书》。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吴芝圃署名的《敬告书》,畅叙了军民鱼水之情,回顾了军民团结战斗的历程,分析了当前世界及华中的反法西斯斗争的形势,申明此次第四师西进豫皖苏边,是为了驱逐日伪,收复中原,解放受苦受难的人民大众。
与此同时,第四师部队所到之处,都张贴了《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第四师司令部政治部布告》。此布告是由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吴芝圃签发的,开头写道:
本师奉命西进,重回豫皖苏边,
志在配合友军,携手抢救中原。
念自郑洛失守,日寇疯狂南犯,
妄想据我神州,打通平汉粤汉。
国军屡遭挫折,衡阳又告沦陷,
匝月丧地千里,中原到处糜烂。
浩劫急待挽救,呼声高入云汉,
我党我军宗旨,全国人所共见。
一向顾全大局,八年努力抗建,
纵横三大战场,抗击敌伪过半,
收复锦绣山河,团结人民亿万。
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吴芝圃的布告,阐明了党对友党、友军、失足分子、投诚者、汉奸伪军、绿林兄弟、会门武装等的方针政策。
本师此次西进,誓与父老更新,
恢复抗日秩序,安定社会人心。
对于各界人民,一体相爱相亲,
只要一不通敌,二不破坏本军,
三不违反法令,一律保其安宁。
身家性命财产,依法维护认真,
宗教信仰自由,概予切实保证。
至于失足分子,无论附敌附逆,
一概不咎既往,热烈望其自新。
其系胁从附和,切望乘机反正,
如有拖枪来归,分别奖赏公平。
其有率队来投,本师尤所欢迎,
官兵仍旧编制,决不予以变更,
其有特殊功绩,允予呈报提升.
所有汉奸伪军,以至绿林弟兄,
只要改邪归正,一律赦宥从轻。
各地会门武装,原为看家防匪,
切望协助我军,做到便人利己.
凡我抗日同胞,更应团结精诚,
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党派阶层,
务望各安生理,大家共赴繁荣。
彭雪枫、邓子恢、张震、吴芝圃在布告的收尾写道:
所望各界同胞,大家戮力同心,
还我中原大地，军民共享太平。①
小朱庄战斗的胜利，奠定了新四军第四师向西挺进的牢固基础。部队在进军途中，彭雪枫骑着“火车头”青白马，跑到各团向指战员们进行战斗动员。在肖县行军路上，他给三十二团动员说：“同志们，我师西征，收复中原，任务十分艰巨，千万不能轻敌麻痹。我们要以我师的骑兵、步兵，对付顽固派的骑兵、步兵，争取活捉刘子仁！”当场，三十二团政委李毅高喊：“活捉刘子仁，为民除害，多打胜仗，扩大解放区……”我第四师主力向肖县李石林、永城县沙土刘集、薛湖进军，转战300多里，土顽望风丧胆，丢掉据点，纷纷遁逃。不几天，吴信元率领1000余名顽军起义，参加了抗日队伍。同时，我西征部队在群众协助下，歼灭了刘子仁一个营，打垮其一个总队。新四军第四师部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恢复了肖县、永北、砀南、宿西、夏南广大地区,老百姓拍手叫好,都说:“当年‘的天下文明第一军’又打回老‘’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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