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固“三农”发展纪实技能培训

生态文明篇

——西海固“三农”发展纪实技能培训

生态文明是人类遵循人与自然、社会和谐相处、和谐发展的物质与精神成果的总和,是以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全面发展、持续繁荣为基本宗旨的文化伦理形态。通俗地讲,生态文明就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在自然与社会生态关系上的一种具体体现。

固原历史上曾是森林茂密、草场辽阔、田野肥沃的地方。史书上称“沃野千里,谷稼殷积,水草丰美,土宜产畜,牛马衔尾,群羊塞道”。明清《固原州志》和各县(区)旧志中均记载,这里有大量的谷、果、花、菜、木等。从远古的“作结绳而为罔罟,以佃以渔”,“养牺牲以充庖厨”到周人的“务耕种,行地宜”,从战国“乌氏倮畜牧”到唐代全国最大的军马场,元、明是军屯、民屯基地,六盘山区域依然是松涛滚滚,林海莽莽。从宋代开始,频繁的战乱和农田开发,这里的生态开始遭到破坏。明代后期,草场开始退化;清顺治年间,将“本地方无主荒田,州县官给以印信执照,开垦耕种,永准为业”,掀起开垦高潮;清末,由于人口巨增,森林、草地逐渐被农田取代,水文状况开始恶化,水竭泉涸,林草不生,生态环境日趋恶化。

20世纪90年代之前,西海固地区虽然没有停止过植树造林,但因人为的破坏和严重的缺水,生态环境日趋恶化。直到90年代后期,这里的生态才逐步恢复,并开始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

“以粮为纲”,毁林开荒

疯狂的镢头和斧头,曾经使这片土地寸草不留,树木惨遭砍伐。山坡遍体鳞伤,土地满目疮痍。

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初,各地毁林开荒、毁草开荒的做法盛行,在贫困落后的西海固地区更加严重。这种一味向土地要粮的耕作方式严重破坏了生态,导致水土流失,干旱进一步加重,加速了土地荒漠化的进程。

在计划经济时代,片面的“以粮为纲”,束缚了农民开放的思想和走出去的脚步,让农民穷其一生之力向土地要粮食,而这种广种薄收、以量取胜的方法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好的变化,而是让生活更加艰辛。

陈克杰是彭阳县白阳镇姚河村的农民。30年前,他正值壮年,一家三世同堂,30多口人在一个锅里搅着吃。由于没有别的营生,他常年在几十亩山地里耕作,一年下来每亩地产百十斤粮食,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而这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如果碰到灾年,一年的艰辛就付诸东流。

进入20世纪80年代,陈克杰因分家得到3孔窑洞、几十亩山地。但家境却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加之又有了6个孩子,这让他反而觉得日子更难过。然而,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拥有更多的土地,拥有更多的粮食,才能让日子好起来,让孩子们不至于饿肚子。于是,他和乡亲们四处开垦荒地、林地,扩大种粮面积,以期改变生活状态,但他始终没有走出生活的贫困。

陈克杰的境况是无数西海固人曾经的生活的投影。

兰泽松1985年至1995年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林业局局长。他说,20世纪80年代以前,宁夏南部山区及中部干旱地带的绝大多数农民,都保持着“二牛抬杠”“以粮为纲”的生活方式,劳心劳力一辈子、家中缺粮缺钱的局面始终无法改变。“以粮为纲”很多时候是以毁林开荒、毁草开荒为代价的,破坏了生态平衡,导致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等现象加剧。

和陈克杰一样,西海固地区的农民为了扩大种粮面积,大面积毁林开荒,将荒山荒沟挖了个底朝天,生态严重被破坏,自然灾害不断加重,生存环境更加困难,农民反而吃不饱也缺钱花。

“反弹琵琶”,好曲难奏

1980年8月,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在视察延安后,专程坐直升机到固原视察,8月19日到固原领导西郊公社明家庄大队与基层干部群众座谈。他指出,希望西海固领导要大胆领导好农村“包产到户”,大力种草种树。要多种草、种树,把光秃秃的山绿化了,把小城镇建设好,让我们全国都来实现邓小平同志人均一千美元的奔小康奋斗目标,让人民生活富裕起来。

看到固原“以粮为纲”畜牧业发展缓慢的现状后,提出西海固要调整和转变发展思路,要“反弹琵琶,退耕还林还牧”。(注:同年8月1日胡耀邦视察甘肃兰州,带领农业部和林业部有关人员进行现场调查,在观看甘肃省歌舞团的大型舞剧《丝路花雨》时,看到“反弹琵琶”的舞蹈动作,受到启发。在讲话中,提出西北经济发展“反弹琵琶”的思路。指出对山区来说,对粮食产量不高的干旱地区,要跳出单打一抓粮食的思路,而来个“反弹琵琶”。他说,甘肃农业要开花,也来个“反弹琵琶”,即把不适宜种粮食的山区和干旱的地方,种树种草。继而发展牛、马、驴、骡、羊等。牲畜多了,厩肥等有机肥料就多了,此时就能多打粮食。这也是生态系统良性循环、改造山河的正确途径。)

“反弹琵琶”是一种新提法,毫无经验可以借鉴,如何抓起?当时西海固的干部认识不一致。一些人认为还是应该以粮为主,一切工作围绕粮食生产进行;另一些人倾向于“反弹琵琶”,就应该大力种树种草,粮畜结合,协调发展。

在“以粮为纲”思想的支配下,滥砍滥伐导致水土流失严重、土地沙漠化等环境问题日益凸显。但受到粮食供给不足、经济基础薄弱等诸多原因限制,种树种草、发展畜牧业的工作未能全面铺开。

1987年,宁夏在“盐池北部六乡沙漠化综合治理”进行试点。当时的盐池是全区著名的养殖大县,羊的饲养量达到140万只,数以万计的羊只天天啃食草场、林地,造成土地沙漠化、盐碱化问题严重。“盐池治理”项目是在自治区林业局、农牧厅、科技厅等7个厅局联合调研的基础之上进行的,首次提出“压缩耕地、禁牧、增强林场保护、丰育草场”的做法。在此基础上,全区开展农田防护林、六盘山水源涵养林、毛乌苏里沙地综合治理建设。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林业发展一直处于低潮,西海固从1981~1985年,平均每年完成人工造林2万亩,保存率只有40%左右;1998~2000年,平均每年完成6万亩人工造林,保存率达63.9%。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除了国家与此相关方针、政策的大环境外,更重要是人们普遍生态观念的淡漠和“运行机制”的陈旧。

导致的恶性后果是:生态保护问题日趋严重。在一些县和局部区域,由于管护缺位,致使不少地方都陷入了“种了毁,毁了再种”的恶性循环,人工林保存率低,天然林也因遭受蚕食,面积大幅度萎缩。以西吉县为例,80年代初期全县森林覆盖率为2.2%,随着联合国“2605”援助林草工程的启动,从1982~1985年的四年时间,全县人工造林面积达到79.2万亩,平均每年造林19.8万亩,林业用地面积增加到131.42万亩;1991年森林覆盖率提升到11.9%,出现了该县历史上生态建设的辉煌期。但是,到1998年“九五”森林资源清查时,全县林业用地仅保留36.55万亩,林地保存面积萎缩至24.18万亩,森林覆盖率跌到5.1%,使花费了1亿多元巨资和投入数百万劳力换来的林草工程,不足五年就又退回到滥垦和乱牧的原状。

“造与毁”这一难解的“死结”长期困扰着生态环境建设。把这样一个与社会、经济、历史都密切相关的复杂工程,简单地作为一个孤立的植树种草来操作,这本身不能不说是生态治理战略设计上的缺陷。目前,包括固原全市在内的黄土丘陵区生态供给与生态需求比例为1∶1.5,人均生态赤字0.63,生态超载63万人,仍然远高于西部地区的平均水平。

资金严重短缺。由于降水量偏少,自然条件严酷,造林种草难度大,成活难、保存更难。目前实施的退耕还林还草、“三北”防护林、天然林保护等重点工程,与有效遏制生态环境恶化趋势的需求不相适应,且国家投资只是补助性的,补助标准偏低,造林种草的种苗投入尚且不够,更没有后期管护投入,质量难以提高,建设成果难以巩固。

水土保持措施功能差。西海固生态建设主要从集中小流域综合治理和分散区域造林两方面逐步展开,其生态功能主要体现在水源涵养和水土保持上。多年来,在黄土丘陵一些小流域治理示范点上取得了明显成效,积累了宝贵经验。但就大面积人工造林,特别是半湿润土石山区,在“封与造”的位次排列和人工林种植选择定向方面走过一段弯路,最突出的是治理工作的区域功能定位不准和指导思想上的重木材生产,轻水源涵养,直接影响了其生态功能的发挥。

联合国“2605”项目的短暂辉煌

中国“2605项目”是1982年世界粮食计划署(WFP)在宁夏西吉县设立的生态援助项目。项目总投资人民币1亿多元。1982年4月项目正式启动,1985年9月完成,造林52800公顷,种草51333公顷,初期取得了较好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当时,被联合国官员誉为“世界上最好的人工防护林建设项目”,被树立为我国“三北”防护林建设的榜样。

到了90年代,该项目遭受人为严重破坏。1998年,林地保存面积仅剩19000公顷,草地几乎毁坏殆尽,农业部退耕还林还草工程调查组得出结论——“中国2605项目”已经失败。

关于“中国2605项目”的建设记录

立项背景 一个国家或地区森林覆盖率达30%以上,同时分布均匀,就能在保持生态平衡中发挥作用。中国是森林贫乏国,大西北森林植被更为稀少。1980年中国的森林覆盖率排行120位,是世界人均水平的1/6。而西吉县人均拥有森林面积仅为0.02公顷,是中国人均水平的1/6,生态环境的恶化,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地方社会经济的发展。

1978年11月,国务院决定实施“三北”防护林工程。提出“种草种树,发展畜牧,治穷致富”的号召,强调“有计划地营造带、片、网相结合的防护林体系”,把它作为“改变地区农牧生产条件的一项战略措施”来抓,1980年春,宁夏西吉县被国家确立为黄土高原水土流失综合治理科学实验基地县和“三北”防护林体系重点县。

1980年8月,由国家农牧渔业部牵头,林业部申请,中国政府同WFP协商,确定了以“在中国宁夏回族自治区西吉县通过种植树木和牧草来防止土地侵蚀和促进发展”为目的的生态建设项目。

西吉县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山区,属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六盘山系,全县总面积3131.20平方千米,被国家列为“三西”地区贫困县。20世纪80年代初,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只有147元左右,人民生活水平低下。

项目要求 把西吉县5.5万公顷贫瘠耕地改变为3.3万公顷林地和2.2万公顷草地;在3.35万公顷荒山坡和不毛之地植树1.0万公顷,种草2.35万公顷。世界粮食计划署为项目无偿援助小麦98211吨(总价值为2283.8万美元),国内配套投资2206万人民币。建设时间为5年(1982~1986年),1981年10月19日至29日罗马第十一届会议联合国粮食援助及计划委员会批准了该项目,1982年3月,中国政府和世界粮食计划署在项目《行动计划书》上签字,称“中国2605项目”,1982年4月项目开始起动实施。

1982年西吉县的小麦每公顷产量平均水平为403.5千克,要求退耕还林地的公顷单产量不足350千克,以350千克/公顷计算,退耕地五年共生产小麦9.6万吨,而联合国提供的援粮大于该数目,另加国内配套投资算进荒山植树种草的劳动投入应得报酬,农民在此期间的直接经济收入高于农田耕作的传统收入,这一最直接的利益极大激发了农民投入工程建设的积极性。

进程及效益 该项目受到了党和政府的极大关照。1981年12月30日,时任党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对西吉防护林建设工程作了批示:“这是你们的一件大事,又是关系国家名誉的重要问题,只许为国家争光,不许为国家出丑。”并于1982年1月18日针对“中国2605项目”又一次批示:“请中宣部告新华社、人民日报,以后每年秋末公开报道一次,这是关系国际影响的问题,要注意搞实在。”国家林业部、农牧渔业部特派6名项目负责人负责对外联络和协调项目建设,在宁夏回族自治区设西吉县防护林建设工程领导小组,先后由自治区党委书记薛宏福、自治区副主席马思忠、李成玉任组长,在西吉县设防护林建设指挥部,特调原西海固林业局局长杨万栋任西吉县县长,为项目总负责人。

当时全县26个乡镇全部参与项目建设,五年共计投入5248.8万个劳动日。本着因地制宜,因害设防,合理布局,适地适树适草原则,以增加植被,保持水土,解决“四料”(燃料、饲料、肥料、木料),促进农牧业发展为目标,1982年4月至1985年9月,共建成以水土保持“三料”(燃料、饲料、肥料)林为主体,水源涵养林、农田防护速生林和居民环境保护“四料”林相结合的防护林5.28万公顷,占总任务122.8%;分别在黄土丘陵沟壑区土层深厚,水分状况良好的塌坡地、沟台地、缓坡地配置紫花苜蓿草,在地势高寒的土石山区,黄土丘陵区的旱阳坡配置沙打旺和红豆草;在县东北部土石山区配置一些禾本科草种。四年多种草5.13万公顷,占总任务112.8%。合计造林种草10.41万公顷 。其中退耕造林种草6.13万公顷,荒山造林种草4.28万公顷,分别占项目任务的111.4%和128.0%。项目建设顺利,五年任务,四年提前超额完成。

生态效益 项目建设中,修筑了大量的反坡梯田,等高沟、鱼鳞坑等,结合植被建设,有效防止了土地侵蚀和水土流失。据北京林业大学水保系驻西吉科研组的调查,全县坡面沟头的土壤侵蚀总量由1981年的1487.1万吨下降到1985年的902.1万吨,减少侵蚀量39.3%。资料显示,到1988年,全县水土流失治理面积,由1981年的6.0万公顷(占总面积19.1%)上升到19.1万公顷(占总面积60.7%),基本达到了水不下山,泥不出沟的治理效果。1985年全县人工林面积达5.6万公顷,天然次森林面积恢复到了2466.7公顷,森林覆盖率和林草覆盖率分别由1981年的2.2%、11.5%提高到1985年的18%、37.5%。到1988年,林草总面积达13.9万公顷,覆盖率达44.24%。县境内树林成片,碧草如茵,绿山连绵,小气候循环有所改善。科学实验显示,每公顷草地每天可以吸收900千克二氧化碳,生产600千克氧气,每公顷阔叶林在生长季节每天约能吸收1000千克二氧化碳,放出750千克氧气。以此估算,1982年到1986年,仅林地涵养水源的价值就达7028.8万元,防止水土流失价值达7674.2万元,提供氧气的效益价值达11356.4万元,三项合计26059.4万元,远远超过了项目造林投资。项目建设四年期间四旁植树、义务植树3656万株,在净化空气美化环境方面发挥了突出的作用。

经济效益 项目建设最显著的一点是退耕还林(草)工程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土地利用结构的调整,农林牧的协调发展趋于合理化,林牧业产值增加(见表2)。1985年,人工牧草产量1.6亿千克,比1981年增长2.7倍;家畜饲养总量由1981年54.0万个绵羊单位发展到57.4万个绵羊单位;肉类总产量由1981年59.5万千克增长至178.4万千克。农民人均纯收入由1981年的35元提高到1985年的104元。项目建设还推动了劳动力结构的调整和多种经济的发展。农业剩余劳动力增多,转向从事第二、三产业。1985年多种经营生产值比1982年提高7倍,乡镇企业总收入比1981年提高6.6倍。(以上增值,除“中国2605项目”建设为因素之一,1982年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另外,通过大力种树种草,林木修枝、树叶、牧地干草为当地群众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燃料,农村燃料紧缺问题基本得到解决。以铲草皮、挖草根来供给生活燃料破坏生态环境的不合理行为从根本上得到遏制。1983年、1984年、1985年,剪修树枝、牧地干草为群众提供燃料分别为1.5亿千克、2.1亿千克、2.3亿千克,分别占当年燃料总需求量的56.9%、74.5%、80.4%,这也是农民在项目建设中得到的一份很实惠的回报。

社会效益 项目建设投资巨大,得到了联合国的粮食援助,在“三北”防护林建设一期工程中又属重点建设项目,具有典型性和示范性,所以在当时社会影响很大。项目实施期间,先后共有21批49人次世界粮食计划署管理官员、专家和其他包括英国、法国、德国、荷兰、日本、美国、瑞典、新西兰、加纳、澳大利亚等几十个国家的国际友人到西吉考察参观。党中央、国务院、林业部及自治区有关领导也多次亲临西吉县考察项目建设。项目建设中后期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多个省区的林草建设专家和负责人来西吉县考察学习。《宁夏日报》先后三次(1982年4月22日、1983年11月5日、1985年7月30日)整版推出西吉防护林建设工程。项目受到新华社、《人民日报》《宁夏日报》等多家媒体的关注,宁夏电影制片厂曾拍摄“西吉防护林工程”主题纪录片,1985年项目提前超额完成任务,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发出了致西吉县党委、政府和全县人民的贺信,祝贺项目取得的巨大成就,项目建设对西吉县乃至宁夏,起到了不可低估的宣传作用。

另外,项目建设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西吉县广大干部、群众的科学技术水平。参观来访的国内外专家友人给西吉人民提供了学习交流的机会。项目建设开始,北京林业大学29名师生奔赴西吉进行项目技术研究和指导。县、乡每年举办两期植树种草技术培训班(1982~1986年),共培训县、乡、村干部和农民技术员36478人次,最多一次性培训5375人。

1988年6月,项目经过了终期验收。世界粮食计划署官员(“中国2605项目”负责人)布雷先生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西吉防护林是世界最佳人工林草项目,这个项目很成功。”至此,西吉境内的“中国2605项目”可以说取得了巨大成功。

退耕还林,生态恢复

“十一五”期间,西海固再次加快实施“三北”防护林、天然林保护、退耕还林草工程、大六盘生态经济圈建设、道路绿化工程和城乡大环境绿化工程等六大林业生态工程。

完成各类营造林137.9万亩,其中:荒山造林84.9万亩、“三北”防护林10.8万亩、退耕造林9.5万亩、封山育林32.7万亩。完成退耕还林补植补造422万亩次、县乡村道路绿化2132千米、城乡大环境绿化14.9万亩,全市新增城市绿化面积8.6万亩,建成了固原市区“五山两河”和各县区城市森林景观公园。

生态环境初步实现了由“整体恶化局部治理”向“整体遏制局部好转”的根本性转变。水土流失严重的局面得到遏制,林草植被大面积恢复,初步实现了水不下山、泥不出沟的治理目标;风沙天气明显减少强度明显减弱;野生动物的种群和数量明显增多,特别是林地面积不断扩大,为野生动物的栖息和繁衍提供了良好的生存场所。

退耕还林后,西海固地区粮食总产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稳步提高,这主要是因为退耕还林改变了长期以来山区农民广种薄收、靠天吃饭的传统观念。进行精耕细作,积极使用新技术、推广新经验,有效提高了粮食单产,稳定了粮食总产。退耕还林以后,水土流失和沙化面积逐年减少,重点地区的生态环境和农民生产生活条件得到明显改善。

退耕还林,农村大量劳动力被解放。再以陈克杰为例。2000年以后,他的三个儿子陆续出去打工,每人每年为家里带回近万元收入。如今,三个儿子都成家了,清一色的大瓦房四合院,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陈克杰本人也多年没有再摸犁把儿,闲暇时喝喝茶、带带孙子,用他的话说,“看看现在,想想几十年前,真跟做梦一样”。据统计,宁南山区八县1999年的劳务输出30.73万人次,家庭平均年收入为4107元;退耕后2005年劳务输出达56.1万人次,创收16.6亿元,家庭平均年纯收入为6239元。劳务输出成为宁南山区四大支柱产业之一。

在坚持生态优先的基础上,加快林业产业培育,大力发展“两杏”、枸杞、中药材、针叶树育苗等退耕还林后续产业。经济林面积达到了100万亩,包括以彭阳县为主的“两杏”面积80万亩,原州区无公害枸杞基地4.5万亩。隆德县林药间作面积达到10万亩。泾源县针叶树育苗基地达到16.8万亩。全市2009年林业总产值达到2.9亿元。

近五年来,固原市新增城市绿化面积8.6万亩,城市环境面貌发生了显著改变。打造了古雁岭绿色生态园、长城梁大面积封山造林,原州区贺家湾水源地绿化保护区、黄卯山封山造林,使固原中心城市的生态环境不断改善。隆德县渝河治理工程、彭阳县茹河治理工程、西吉县 “两山一湖”工程、泾源县南北两山绿化工程等一批城市精品工程,极大地提升了县城的生态水平,其中彭阳县荣获全国园林县城称号,成为固原市城乡绿化的绿色名片。

2000年,西吉、隆德、泾源、彭阳四县和原州区被列入退耕还林示范试点县,2002年工程正式启动。截至目前,全市共完成退耕还林工程466.1万亩,其中退耕造林254.2万亩、荒山造林211.9万亩。国家累计投入苗木费2.33亿元,截至2010年,累计兑现粮款补助折合现金31.36亿元。全市退耕还林工程建设稳步推进,林业生态、经济、社会三大效益逐步显现,主要表现在:

林草植被大面积恢复,生态环境明显改善,林业用地面积达到668万亩,其中森林资源面积306.8万亩,全市森林覆盖率达到17.6%,比2000年增长了4.8个百分点。水土流失严重的局面得到有效遏制,风沙天气明显减少,强度明显减弱。林地的不断扩大为野生动物的栖息和繁衍提供了良好的场所,野生动物的种群和数量明显增多。初步实现了生态环境由整体恶化局部治理向整体遏制局部好转的根本性转变。

促进了农业产业结构调整,退耕还林受益群众17.8万户98万多人,农业人口人均退耕达到2亩。截至2010年,国家累计兑现粮款补助折合现金31.7亿元。2010年全市退耕还林兑现国家粮食及现金补助3.5亿元,退耕农户户均得到粮款补助1966元,全市农民人均退耕还林粮款补助272元,占农民人均纯收入3420元的7.95%。

通过实施退耕还林工程,改变了长期以来农业粗放经营的模式,以粮食种植为主的单一种植结构向粮、经、饲三元结构转变,以马铃薯、草畜产业,特色种植、劳务经济等为主的农业支柱产业快速发展,大量的劳动力从土地中解放出来,成为了劳务产业的生力军,全市每年向外转移剩余劳动力20万人以上,通过劳务输出,不仅赚了票子、换了脑子,还开创出致富的路子。

后续产业发展壮大,为使退耕还林这一德政民心工程达到改善生态环境与农民增收致富的“双赢”。各县(区)充分利用当地资源优势,因地制宜,科学合理地制定后续产业发展的方向,在坚持生态优先的基础上,大力培育“两杏”、枸杞、中药材、针叶树育苗等退耕还林后续产业,经济林面积达到了100万亩,建立起以彭阳县为主的“两杏”面积80万亩、原州区无公害枸杞基地6万亩、隆德县林药间作面积10万亩,泾源县针叶树育苗面积19.6万亩。

工程措施有效具体

各县(区)紧紧围绕提高造林成活率和保存率,大力推广已经成熟的流域综合治理、林草配置模式、树种布局方针和工程整地等一系列旱作林业技术。在规划布局上坚持以流域为单元,山、水、田、林、路统一规划,梁、峁、沟、坡、塬综合治理,做到宜林则林、宜草则草,乔、灌、草相结合,针、阔、灌混交。

按照“死土搬家、活土回填”的要求,各县(区)根据本地的自然条件、降水特点等选择适宜的整地模式,在彭阳“88542”整地标准的基础上,因地制宜,探索总结出适合本县实际的整地模式,如原州区“33438”漏斗式集水坑、隆德县“66431”水平沟、西吉县“26543”水平阶等各具特色,极大地提高了土壤肥力和蓄水保墒能力,为提高造林成活率和生长量发挥了积极作用。扩大乡土树种的栽植比重,积极推广截杆深栽、套袋覆膜、浸泡生根粉、保水剂等抗旱造林技术。

在实施退耕还林工程中坚持造林与保护并重,采取强有力的政策措施,确保退耕还林造林成果,初步实现了退得下、还得上、不反弹的目标要求。狠抓封山禁牧工作。积极制定封山禁牧措施,组建了市、县(区)、乡镇、行政村四级联动网络,森林植被得到了有效保护,封山育林面积逐年递增。狠抓依法治林工作。积极开展“绿盾行动”“候鸟行动”“春季行动”等专项整治活动,严厉打击了各类破坏森林资源的违法犯罪行为。

通过多种形式,不断宣传森林防火法律、法规知识,群众森林防火意识和防范森林火灾的能力得到了较大提高,实现了全市连续51年无重大森林火灾发生的佳绩。狠抓退耕还林补植补造。2000年、2001年、2002年、2003年度完成的退耕还林顺利通过国家检查验收,为巩固退耕还林成果,构建宁夏南部的生态屏障起到了重要作用。

高原绿岛六盘山

以毛泽东《清平乐•六盘山》著名词篇而名扬四海的六盘山,是我国西北黄土高原的重要生态屏障和一颗“绿色明珠”。

2000年正式启动实施国家林业重点工程——天然林资源保护工程。历经10年不懈努力,工程建设取得了突出成效,六盘山森林面积、蓄积量、覆盖率实现了三增长,区域风沙等自然灾害明显减少,水土流失明显减缓,水源涵养能力明显增强,六盘山更绿了,泾河水更清了。六盘山林区走上了生态建设与经济发展共赢、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六盘山这片绿色林海的守护和经营者——六盘山林业局,成立于1958年,1982年自治区人大确定六盘山为省级自然保护区,1988年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000年经国家林业局批准建立了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机构设置为宁夏六盘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宁夏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局、宁夏固原市六盘山林业局,三块牌子一套班子。

六盘山天保工程区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最南端,总面积135万亩,森林资源位列宁夏首位,是黄土高原现存少数几个森林湿地之一和宁夏最大的天然次生林区。

六盘山林区因地处暖温带半湿润区向半干旱区过渡地带,其森林生态系统在涵养水源、保育土壤、碳汇制氧、净化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有着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资源,号称西北黄土高原动植物种植资源库。还孕育了黄河重要支流泾河、清水河、葫芦河,有着黄土高原“天然水塔”的美誉,维系着宁夏、甘肃、陕西三省(区)交汇地带20多万人民的生产生活用水和生态安全。

六盘山天保工程实施区位于苦甲天下的“三西”贫困地区,林区共有甘肃、宁夏两省(区)6县18个乡(镇)93个自然村,近18万农村人口,饲养着10万只(头)家畜。林农、林牧矛盾突出,林情复杂多变。从事林业在职职工与林区人口之比为1 ∶ 325。除部分小城镇外,林区所在地绝大多数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动力不足,社会面貌落后,人民群众生产生活条件艰苦,还处于脱贫阶段。

天保工程自2000年启动实施以来,六盘山林业局抓住历史机遇,始终把天保工程实施作为全局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科学谋划、精心组织、严格管理,重点开展了天然林资源管护、全面停止天然林采伐、公益林建设、后续产业发展、职工医疗保险等项工作。狠抓机制创新,形成了一套适合本林区森林管护和经营的管理模式。2007年,六盘山林业局被国家林业局列入第二批天然林保护工程建设示范点。

六盘山天保工程建设实现了从“采育结合”到以“生态建设”为主的历史性转变,砍树人变成了种树人、 护林人,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生态建设当中,生态建设水平显著提升,生态建设取得了重大成就。

2000~2010年,六盘山天保工程共投入资金3100多万元。截至2010年年底,累计完成森林管护793.82万亩次,243名森林管护人员10年累计开展日常巡护219万千米,林业局累计开展核查、督查130多次,核查里程1.2万千米。在管好现有森林的基础上,大力推进公益林建设,根据林区特点,以封山育林为主要手段,累计完成公益林建设封山育林17.2万亩。积极开展后续产业发展,以种苗产业为重点,建成采种基地6000亩、良种母树林600亩、工厂化育苗基地日光温室13栋、塑料大棚16栋,建设东山坡、龙潭、二龙河、丰台、西峡5处国有中心苗圃350亩。

森林资源实现稳步增长。10年来,林区资源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林木生长量大幅度提高,现天保管护面积增加到99.2万亩,各种地类面积和林木蓄积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通过封育和林权恢复净增天然乔木林面积23.3万亩,灌木林面积10.4万亩。10年来通过水源涵养林项目建设新造林10万亩,六盘山林区目前仅有11万亩权属归集体所有的耕地和无林荒山没有进行公益林建设。林区现有森林覆盖率已达到64.5%,比1999年增长14.2个百分点,活立木总蓄积量增加到198万立方米,在1999年基础上净增加37万立方米。宜林荒山荒地绿化实现历史性跨越,森林生态屏障重要防线基本形成,生物多样性保护全面加强。

六盘山,我国西北黄土高原的重要生态屏障和耀眼的“绿色明珠”。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集雄、奇、峻、秀于一体,森林茂密,气候凉爽,著名的小南川、老龙潭、胭脂峡、凉殿峡风景区充满灵秀,美不胜收。

生态立县,果树满山

彭阳县位于宁夏东南部,是以农业为主的山区贫困县,却在宁夏南部山区率先实现了脱贫目标,并先后被评为全国生态建设、水土保持、造林绿化等先进县。

近年来,彭阳县的经济社会实现了持续快速发展,形成了可持续发展的机制。生态立县实现了“山顶林草戴帽子,山腰梯田系带子,沟头库坝穿靴子”,以小流域为单元,实行山、水、田、林、路统一规划,梁峁沟坡综合治理,工程、生物、耕作措施相配套,乔灌草种植相结合,从1983年建县至2011年,彭阳县一张蓝图绘到底,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生态立县”发展之路。

改土治水、改善生态20多年,彭阳人用铁锹挖出的带子林可以绕地球两圈半。经过28年的治理,全县林木累计保存面积达到197.6万亩,其中退耕地造林75.6万亩,森林覆盖率由建县初的3%提高到24.8%。累计治理小流域100条1779平方千米,治理程度由建县初的11.1%提高到76.3%。

彭阳县先后被评为“全国造林绿化先进县”“全国退耕还林先进县”“全国经济林建设先进县”“中国名特优经济林仁用杏之乡”“全国生态建设先进县”“全国绿化模范县”等称号。

在农田建设上形成了统一规划、集中连片、人机结合。在林业建设上形成了区域化布局、规划营造。在水利建设上形成了骨干工程、井窖建设齐上、水利水保同抓。

彭阳的经验有很多,我们认为具有典型意义和推广价值的集中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从实际出发制订发展规划。彭阳1983年建县时,农民人均收入只有70多元,地方财政年收入只有70多万元。彭阳县委、县政府深入调查研究,确立了“生态立县”战略,做出了“10年初见成效、20年大见成效、30年实现山川秀美”的规划。30多年来,历届县委、县政府围绕这一长期规划目标,“人接班,事接茬,一张蓝图干到底”,保证了生态建设的稳定性和连续性。

因地制宜实施生态治理和生态建设。彭阳县根据县内荒山多、小流域多的实际,将小流域作为水土治理单元和经济开发单元,实行山、水、田、林、路统一规划,沟、坡、梁、峁、塬综合治理,改土、治水、林草和道路四项工程同时推进。

集中连片建设高标准农田,提高土地规模效益。彭阳统一规划,集中连片治理,用人机结合、机耕锁边的方法建设基本农田,全民齐上阵,社会同参与,从1992年起,基本农田每年以5万亩的速度增加。

多种途径探索农民增收渠道。他们根据各个区域的不同情况,积极探索农民增收的途径,一批林牧、林果、林草、林药、林菜结合型的后续产业应运而生。

向科技要效益,加强农业科技的推广应用。他们推行科技承包责任制,建立集科技培训、示范、推广为一体的服务机制,把科技真正渗透到生态建设的全过程。

充分尊重农民意愿,调动农民群众的积极性。彭阳在生态环境治理过程中,充分听取农民群众的意见,比如对一些长期居住山区的零散农户,不是盲目并村、迁移,而是根据他们的要求,制订了建设“生态庄园”的规划。

彭阳“生态立县”的做法,在我国西部地区新农村建设中值得推广和借鉴。

保持农村建设规划制订和执行的连续性、长期性。生态环境的治理和保护是一项长期工程,新农村建设也是一项长期工程,需要各地政府在制订规划时具有连续性。

不断提高生态环境建设的质量和效益。彭阳人抓住生态系统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各个部分存在互相联系、互相制约关系的原理,根据其自然规律,综合治理,不断提高生态环境建设的质量和效益。

以实践教育农民群众,使农民群众自觉发挥主体作用。彭阳以生态环境改善、效益增加、农民增收的实践,教育农民群众认识生态环境建设的重要意义,变“要我干”为“我要干”。

继续大力提倡和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彭阳的做法,可以鼓励西部地区吸引多方位的资金投入,走出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新农村建设的资金困扰。

月亮山的期盼

月亮山是西吉县境内最高的山脉,位于县城西北部,西吉、海原两县交界处,白城乡东北。属屈吴山余脉,因其形状近似弧月而得名。主峰海拔2633米,上下山路程约七千米,西麓有宝河沟,故又名七里宝山。

月亮山东南接六盘山余脉——西峰岭,西北与西华山接界,呈西北—东南走势,长约40千米,宽约20千米,山体呈窄条鱼脊状,两侧坡度较缓,一般在40°~60°之间。其植被多为草本科,有无芒雀麦草、垂穗披硷草、鹅冠草、硬质早熟禾、黄花野苜蓿等世界稀有或濒临绝种的优质牧草,为西吉、海原两县主要的牧场。南麓胡家垴为葫芦河发源地。中卫—静宁公路盘山而过。

近年来,西吉县把月亮山治理放在大六盘生态经济圈建设的重要位置,采取封山禁牧、灭鼠防虫,植树造林、保持水土、生态移民等一系列工程措施和生物措施,过去的羊场变成山绿草丰的涵养林基地,极大地改善了当地的气候环境。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月亮山又将成为草木茂盛的生态名山。

咬定青山不放松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若干意见》提出要“更加注重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着力建设美好家园和国家生态安全屏障”,固原市抢抓国家实施新一轮西部大开发有利机遇,大力实施“生态立市”战略,加大生态建设保护力度,实现“人下山,树上山,山绿人富”目标。

精心组织实施好大六盘生态圈建设。借鉴沿黄城市带建设理念,把固原生态整合成一个大项目即大六盘生态经济圈项目来建设,精心组织实施“六大绿化工程”。

退耕还林工程。目前全市仍有186万亩坡耕地需要退耕,104万亩宜林荒山荒沟需要治理,要抢抓国家“适当增加退耕还林任务”的政策机遇,争取国家支持并力争用5年时间对西海固坡耕地实行退耕还林。同时,严格政策措施,加强退耕还林补植补造和抚育管护,巩固扩大退耕还林成果。

生态移民搬迁后的绿化工程。争取国家和自治区支持加快生态移民,对整村搬迁后的区域,实行自然封育,恢复生态,做到迁出一户、平整一户、绿化一户。“四荒”治理是西海固生态建设的薄弱环节,要结合编制生态建设“十二五”规划,由林业部门牵头对全市“四荒”进行调查摸底,制订具体可行的绿化治理规划,严格责任考核,开展新一轮“四荒”绿化治理攻坚战,加速全市生态建设步伐。

天然林保护工程。坚持封造结合、管育并举,进一步扩大六盘山及其外围森林资源的建设与管护,增加和恢复森林植被。

城乡环境绿化工程。结合城乡环境综合整治、新农村建设和林业重点工程建设,以市区为中心,以各县(区)县城、乡镇、村庄为重点,开展突出地方特色的绿色家园、生态文明城市、生态示范乡镇和示范村创建活动,加快城乡环境绿化工程建设,从根本上改善城乡人居环境。

绿色通道工程。以国道、省道为骨架,以县、乡、村道路为重点,全面建设境内铁路、公路、重点旅游景区沿线的绿色通道工程,形成绿色通道景观体系。

林业产业工程。充分发挥冷、凉气候的优势,在做大做强草畜产业和生态旅游产业的同时,突出抓好彭阳县、原州区东部的“两杏”、早酥梨等经果林产业,原州区的枸杞、葵花产业,隆德县六盘山区道地中药材和花卉产业,泾源县的苗木产业,培育蘑菇、木耳、人参等林下产业,集中打好“六盘山”品牌,实现生态、社会、经济效益的统一。

提高退耕还林补助标准。固原市退耕还林全部为生态林,受高海拔地区、高寒气候和土地瘠薄等立地条件制约,生态林在短期内难以取得经济效益,退耕还林带来的直接收益主要是退耕粮款补助。近年来,由于粮食价格不断上涨,退耕户享受的国家补助标准始终未变,加之国家退耕还林政策调整后,退耕户的粮款补贴减少,退耕还林面临着能否“稳得住,不反弹”的问题,建议提高退耕还林补助标准。

积极争取政策、项目扶持。政策方面,积极争取国家的生态补偿政策,争取把大六盘以及外围的300万亩生态林按照公益林实施补偿,将西吉、隆德、泾源、彭阳四县列为国家主体功能限制开发区生态建设示范区,加大财政转移支付,进行生态补偿;争取提高水源涵养林、水土保持林补助标准,将荒山荒沟造林也纳入公益林补助范围,逐步建立起生态建设与保护并举的长效机制。

积极争取国家将西海固列入林业碳汇造林项目试点和碳汇基金补偿,逐步探索林业碳汇交易平台和机制。争取国家每年安排西海固新增造林50万亩,并将15°以上的坡耕地整体纳入国家退耕还林工程建设范围。争取国家加大财政转移支付,提高西海固公益林、水源涵养林、水土保持林补助标准,并将苗木、花卉、中药材等列入农业特色产业直补等政策。要精心实施好大六盘生态经济圈水土保持、泾河源生态保护与开发等重大项目,推进国家“三北”防护林、天然林保护和水土保持生态建设工程,下大力气争取实施退耕还林、生态移民、生态旅游、林业产业开发等项目。

解决水利发展瓶颈问题。按照“北引黄河水,南引泾河水,蓄积库坝水,利用井窖水”的治水思路,开工建设一批城乡饮水安全水源工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中小型水库新建、库井灌区节水改造等对全市有重大影响的供水工程建设,建立大中型工程并举、库坝窖池联用的供水体系,有效缓解水资源瓶颈制约,着力解决好城乡居民的生活用水和农业生产用水问题;大力推进百万亩库井灌区节水改造工程实施,实施严格的水资源统一调度管理制度,合理调配生活、生产、生态用水,实施好城市中水回用项目,综合运用工程措施、技术措施、生物措施,搞好水资源节约利用,高效开发利用水资源,做优做活“水”文章,为生态建设提供“水”保障。

全面推进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坚持以县为单位,以小流域为单元,山、水、田、林、路、草统一规划,梁、峁、坡、沟综合治理,对未开发利用的荒山荒坡进行封育保护,实施禁垦、禁牧,使生态系统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要坚持分区域治理原则,黄土丘陵沟壑区以小流域综合治理为重点,加快水土保持林建设,营造良好生态环境。

六盘山外围土石山区着力营造水源涵养林,扩大封育区范围,增强调蓄功能,努力建成功能完备的“绿色水库”。河谷川道区重点实施农田防护林和绿色通道工程,大力发展经济林产业。要坚持生物措施与工程措施并举,积极推进淤地坝工程建设,开展沟道干、支、毛沟的综合治理,在流域面积较大的干支沟建设控制性骨干坝,在面积较小的支毛沟建设中小型淤地坝工程,形成以支流为骨干、以沟道坝系建设为主体的小流域综合治理工程体系。加大对已治理水土流失面积的后期提高工作,该补植的补植,该完善的完善,该提高的提高,确保小流域治理一条、达标一条、成功一条。

治理山沟,防洪蓄水

古希腊大科学家阿基米德曾出豪言:“假如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这一杠杆原理在跨越了2000多年的浩瀚时空后,又一次在西海固山区得到了实践。

西海固山区干部群众以空前热情投入到平田整地和流域治理工程中,这片荒山如浪的土地,从火石寨到六盘山,从红河河谷到葫芦河畔,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群众对梯田建设的热情。人往山下走,绿树绕山头,梯田建设和流域治理如同一个“支点”,“撬动”了山区县域经济的发展。

晨曦中,走进西吉县夏大路流域,但见被山杏、山桃镶边的山头上云雾缭绕,山沟中绿水潺潺,仿佛置身江南水乡。夏大路流域涉及夏寨、杨河等10个村,从2001年起,西吉县按照山、水、田、林、路综合治理的原则,在该流域退耕还林草1.84万亩、荒山造林3288亩,使这里的生态环境和群众的生产条件得到明显改善。

农民马向林说,过去是“天上下雨地下流,肥水流到沟里头”,山坡上留下的全是没肥力的土,连最耐瘠薄的豆子种在这里都不肯好好长,有时正开花就全死了。退耕后,山顶栽树,山腰种草,坡底被推成水平梯田种粮,群众称这是将“钱袋”挂在了山坡上,“粮囤”修在了坡底里。

隆德县是宁夏人口密度最大、海拔最高、气温最低、地貌类型最复杂的县。 针对恶劣的自然条件,隆德县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发扬愚公移山精神,科学规划,务实苦干,把梯田建设作为扶贫开发、治理水土流失、改善农业生产条件、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措施来抓。几十年来,人修和机修结合,长年和集中结合,经过半个世纪坚持不懈的努力,全县共建成高标准基本农田55.2万亩,占总耕地面积的85.9%,坡耕地梯田化率达到93.1%,农民人均基本农田3.2亩。2006年被水利部命名为全国梯田建设模范县。

梯田建设让“三跑田”变成了“三保田”,显著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让越来越多的老百姓看到了增收的希望,从而主动投入到梯田建设中来。就拿2004年与1990年相比,隆德县粮食播种面积减少了20.1%,而总产却增长了35.9%。

以梯田建设为主的水土保持综合治理工程,为县域经济发展、产业结构调整提供了发展空间和强有力的支撑。隆德县种植结构由以粮为主向粮食、经济作物、饲草料多元化方向发展,农业产业结构趋于合理,土地产出率稳步提高,退耕还林草的后续产业逐步形成,为全县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只要你到过彭阳县任何一个小流域治理示范点,你一定不会陌生“层层梯田满眼绿,紫花苜蓿遍山开”的景象。在这十年九旱的黄土高原上,一代代彭阳人靠人力使荒山披上绿装,实现了山变绿,地变平,水不下山,泥不出沟,治山增收的目标。他们用双手挖出的“88542”工程整地带可以绕地球3.2圈,被日本友人称为“中国生态长城”。

30年前,彭阳县白阳镇大沟湾地区,是一片寸草不生的黄土地,“种地产量低,一下雨就发洪水,根本无法生存。”当地的老人们这样说。

30年后,山头被绿色植被覆盖,农民在山上种上了经果林,山绿了,人也富了。农民和生态的双赢让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经过科技、农林、水保部门和群众多年反复的摸索与实践,西海固一批小流域治理以其因地制宜的特点和显著的生态、经济、社会效益引起社会关注。西海固适时总结经验,提出并推广五种行之有效的小流域综合治理模式:

固原云雾山、彭阳罗洼东崾岘隔坡梯田模式。主要是兴修隔坡梯田,隔坡带种植灌木和牧草,既防止隔坡带水土流失,又解决了农、林、牧争地的矛盾。这种模式适合在人口密度小,降雨量低于400毫米的地方推广。

彭阳姚岔、黑窑滩小流域综合治理模式。主要是因地制宜,科学规划,因害防治。即山顶林草戴“帽子”,山坡梯田成“台子”,地埂种花椒、苜蓿、黄花系“带子”,沟壑用林草封锁穿“靴子”,从而做到泥不下山,水不出沟,水土完全控制。这种模式适宜在400~500毫米雨量线的黄土丘陵区推广,在西海固凡是采用这种模式的地方,基本上都达到了人均有粮500千克,人均纯收入1000元以上的“双过千”目标。

隆德凤岭、筛子河坝系模式。主要是依据地貌,从山顶到沟底,层层分布拦坝工程,形成坝系,上游拦泥沙,下游蓄水灌溉,坝还可以当桥解决交通问题。实现小雨不出境,大雨不成灾,不仅彻底控制水土流失,而且扩大了灌溉面积,解决了人畜饮水的困难。

西吉高崖节水灌溉模式。充分利用小流域内的水保坝,扬水入窖入井,发展节水灌溉。高崖村试点全用窖水节灌,大旱之年小麦亩产400千克,玉米亩产500千克以上。

地埂经济林(草)模式。修1亩梯田即形成3分多的地埂,在地埂种植花椒、核桃、黄花菜、苜蓿草等,既做到寸土必用,又防风固水固土,还产生可观的经济效益。

聂家河的生态变迁

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为着在自己家乡实现“再造一个秀美山川”的梦想,放弃城市里的舒适生活,和当地干部群众一起,十年奋斗,在“苦瘠甲天下”的西海固旱塬之上开辟出一方“小江南”,使这里贫穷落后的旧貌换了新颜。

泥不出沟,水不乱流。虽是初冬时节,站在海拔2100米高的山峁之上远眺,宁夏西吉县兴平乡聂家河流域杨树、柳树、云杉,将山塬沟壑装点得像个植物园;梯田里,农民在忙着为土地过冬保墒做准备;果园内,果农在为山杏、毛桃等果树修剪枝蔓……

10年前的聂家河, 当地人称作“烂泥河”。流域总面积46.6平方公里,水土流失面积却占到44.9平方公里。恶劣的自然条件,让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直处于贫困线以下。

20世纪90年代,宁夏在一些贫困山区大规模实施水窖集雨工程,然而,建成的水窖绝大多数设施配套不齐全, 收集的雨水有限,旱年连人畜饮水都解决不了。有的水利专家也认为“烂泥河”上难筑坝,水土流失难治理。

2000年,时任宁夏回族自治区供销社副主任的马庭以驻村扶贫工作队长的身份来到这里。下乡调研后,在政府各级部门的支持下,开展小流域综合治理的实践,“保水、蓄水、用水、节水”,逐步探索破解水土流失难题的新路。采取蓄水填土、蓄水顶基的土办法,在聂家河上筑起了一道拦河坝。他们在坝内坡面上种草植树,增强坝内黄土的附着力,实现了“泥不出沟,水不乱流”的目标。有了蓄水坝,怎样实现有效蓄水、有序用水?他们从实践中摸索出了“二上三进”治理模式,即“林草上陡坡,农田上缓坡,坝系进沟道,科技进农田,养殖进农户”。在聂家河小流域内建起8座骨干坝、12座中小型淤地坝、6座蓄水池、372眼水窖,珍贵的水资源被积蓄了起来。采取机修、人修梯田21379亩,种草8482亩,发展种植油桃、葡萄、蔬菜等高效经济作物的设施农业温棚20座,每个温棚年收入达1万元以上;通过引种栽培,选育出中原杏梅、新疆包核杏等品种,种植面积达10平方公里,植被覆盖率从治理前的2.9%上升到29.5%。

从盘山公路眺望聂家河,山变绿,水变清,形成了“山顶林草平衡区、山腰基本农田区、沟底坝库经济区、村庄美化风景区”。如今,聂家河小流域的48万人口富了, 流域内人均粮食由369.1千克提高至600多千克,人均纯收入由以前的923元提高到3656元。旱塬之上的聂家河,走出了一条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的路子。留住绿色,为子孙留下财富。聂家河村米金秀老人家里,老两口带着小孙孙在打理收获的甜玉米。老人说,小流域综合治理后,村上土坯房变成了砖瓦房,拖拉机代替了架子车。 水浇地里种植的效益提高2倍多,去年他家种的10亩甜玉米,收入突破了1万余元。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聂家河的过去,农民一直以种旱地为生,90%的农户一年中有8个月吃粮困难。小流域治理,不仅有效解决了当地人畜饮水困难,而且促进了经济发展。“村上成立的经果林专业合作社,免费为农民提供水电供应,统一打药,统一收购,农民收入有保障,来钱路子广,不少外出打工的人也都回到村里。”米金秀说,“只要一心一意为人民群众办事,把群众的事当成自己分内的事,再难的事也能找到办法。”

生态移民,人让山绿

生态移民工程是自治区党委、政府提出的为保护和修复固原生态环境而将不适宜人类生存地方的居民进行整体迁移,着力解决固原人口压力、改善生态环境、加快扶贫开发的一项重大战略举措,是缓解人地压力、恢复和保护自然生态最便捷、最有效的途径之一,是拔掉穷根的根本途径。

目前,西海固还有105万多贫困人口,占宁夏回族自治区总人口的1/6,特别是还有35万人处于极度贫困状态,行路难、吃水难、上学难、就医难等矛盾异常突出。

“山内的问题山外解决,山上的问题山下解决,面上的问题点线解决。”今年初,宁夏亮出了生态移民的大手笔:投资105亿元,用5年时间,将山区极度贫困的35万人安置到近水、沿路、靠城,打工近、上学近、就医近、吃水近,具备小村合并、大村扩容的区域,让农民靠特色种养、劳务输出、商贸经营、道路运输来摆脱贫困。再用5年时间,让他们脱贫致富。

移民问题一向是世界性难题。生态移民如何实现“搬得出,稳得住,逐步能致富”的目标?

西吉县至今仍是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在全区35万生态移民工程中,西吉移民7万,占1/5,是移民任务最重的县区。

西吉县兴隆镇单北行政村的一个村民小组,后湾离最近的公路7公里。7公里的山路,行走使人胆战心惊,崎岖的山道恰能容车身勉强通过,旁边数百米的深沟让人们下定决心弃车步行进村。

村民沙进学告诉我们,路比以前强多了,以前更是名副其实的“羊肠子路”,很窄,崎岖不平,“我们最盼雨盼雪,也最担心下雨下雪;一旦下大了,根本出不去。” “最担忧的是娃娃上学,上学路上的时间比听课的时间还多。”沙进学的一儿一女都在7公里外的单民小学读书,每天5点多就得起床,走一两个小时才到校。“没有移民,世代都会是这样。没有政府支持,对移民只能是向往。”

“穷家难舍,故土难离”乃人之常情,但我们发现,不少人对搬离这里并没有过多的不舍。

2011年10月,后湾村30户农民将整体搬迁到兴隆镇上的秀屿新村。我们看到,每家单门独院,小院占地半亩,正房54平方米,红瓦白墙,还配建了厨房、卫生间,装了自来水。为了让移民稳得住能致富,政府还在新村旁给每家建一个牛棚,以使传统的畜牧养殖得以延续,增加收入。

“出门就是沟,抬头就是山,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就是讨饭吃也不再回去了。”55岁的范玉凤是离开故土最决绝的人,如今她在石嘴山市惠农区阳光洁净餐具消毒中心打工。

同范玉凤一样,首批通过劳务移民来到惠农区的西吉农民有398人, 被惠农区称为“新市民”。惠农区已出台了住房、医疗、就业、子女上学、养老保险等一系列政策,以保障劳务移民与当地居民享有同等市民待遇。

西吉的生态移民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县内移民,另一部分是县外移民。其中县外移民包括劳务移民。西吉劳务移民的迁入地是石嘴山市惠农区。惠农区是宁夏老工业基地,城市化率达70%,企业多,用工需求大,适合开展劳务移民。

马润和是这批西吉移民中的“明星”——第一个自主创业开了“西吉饭馆”,主打新疆风味,特别是能做西吉名吃生汆面,招徕了不少西吉移民的生意。“今天的早餐又卖了270多元,一天下来,通常卖400多元。”从西吉赶来的马荣武对儿子说:“不管在哪里,干活一定要下苦。”

在西吉饭馆,移民们兴高采烈地和我们说起惠农区的“非常3+1”移民政策:“一户一套房”“一户一岗位”“一户一亩地”,搬迁移民在稳定居住及工作两年后,一户一头奶牛。

针对移民难舍的“土地情结”,惠农区分给每户一亩地,并由政府协调中粮集团进行土地流转,移民每年可从流转的土地中获得每亩700元左右的收益。对稳定居住两年以上的移民,每户还将分得政府无偿提供的一头奶牛,并统一托管,移民每年可收红利2500元。“我们坚持移民搬迁住房、温棚两把‘钥匙’一起交。”

固原市原州区也是宁夏35万生态移民工程的重点区县,5年内要完成移民6万人的任务。

“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到平川!”在三营镇鸦儿沟移民安置点团结村,61岁的苟成科感慨不已。他世代居住在原州区河川乡黄河村,住的窑洞已出现了裂缝,主要依靠25亩退耕地,一年老两口收入2000多元。

自来水到院里,电通到房间,水泥路修到大门口,电视接收器也装上了,有了宽敞的大院,住上了54平方米的砖瓦房。谈到新房,苟成科说了句顺口溜:“上下圈梁三七墙,三根檩条一根梁,松木椽子砖瓦房,安居乐业奔小康。”更让苟成科满意的是拥有了1栋大拱棚,只花了1000元,大棚里种着油菜、青葱。

像苟成科一样,原州区每户移民都拥有“7个1”:户均1栋54平方米房子,1亩大拱棚,1栋养殖圈棚,1座卫生厕所,1台太阳能热水器,1台太阳灶,1架卫星接收器。

针对移民长期受传统旱作农业耕作方式束缚、一时难以适应现代农业生产的实际现状,原州区采取举办培训班、邀请技术人员实地讲解等方式,对移民群众实施生产技术和劳动技能培训。

对已经告别西海固的人们来说,向天乞水的日子已经远去,他们在迁入地安心居住,如今他们想得最多的是发展和致富。

2011年固原市计划移民16432户68518人,占“十二五”移民总任务的29.5%。县内移民5819户25118人,其中原州区1910户6937人,西吉县1424户7250人,隆德县530户2211人,彭阳县1048户4717人,泾源县979户4003人。县外移民10541户43400人,其中原州区2796户10506人,西吉县2630户11806人,隆德县1995户8127人,彭阳县1647户6860人,泾源县1473户6101人。

文化富矿,精神高地

历史上的西海固,总是与征战、割据和戍守相关联的。

自周以来近3000年,在西海固就进行过百余次较大的战争,每一次战争的进行,都伴随着中原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的交融,长期以来的这种文化现象的交替,形成了西海固特有的民俗文化。泥塑、剪纸、雕刻、刺绣、花灯、社火、皮影戏、六盘山花儿、口弦、踏脚舞等,都是西海固本源文化的活化石,传递着固原地域上民俗文化的根脉。后人在挖掘整理这些艺术的基础上,积极创新、赋予了它们新的内涵,使它们焕发出勃勃生机。

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创造了大量的口传民间文学,这些直接表现劳动人民生产劳动和悲欢离合的歌谣,以其广阔的社会背景,繁杂的生活积淀,展示了一幅幅西海固历史风情画卷。特别是以花儿为主的固原情歌,数量多、流传广、质量高,是民间文学最具艺术魅力的精品之一。

作为我国最主要的回族聚居地,反映民族特色的风俗礼仪是西海固地区民间文化极丰富又极具地域特色的一大内容。西海固的劳动群众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特别的历史背景下,创造了一整套生产、生活、精神的文化模式。几千年来,这种文化模式不断得到完善,最后凝固在这块黄土地上,成为西海固地区独特的文化风情景观,再加上这里奇异的地貌山势和绿岛秀丽的自然风光,成为中华民族文化辉煌的宝藏之地。

西海固古文化遗存极为丰富,新中国成立以来考古发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及历代石窟、古城堡、古墓葬、古战场有600余处,以及战国秦长城、瓦亭城,北魏漆馆画、须弥山石窟艺术、蒙元开城安西王府等丰富多彩的文化遗址,为固原历史文化旅游产业的开发与建设奠定了基础。

新世纪以来,古老的文化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民间民俗文化产业的春天翩然而至。对六盘山抟土瓦塑传承人朱小平来说,这些年要不是和文化沾上边,他可能还在外漂泊打工。十几年前外出打工的朱小平只知道自己不出去就没有办法做自己喜欢的雕塑,现在他知道不立足固原这块土地,自己的艺术和事业就会枯竭。

朱小平2007年成立的古韵雕塑有限责任公司,从最初的师傅带徒弟单打独斗到现在已有50名员工。2010年他得益于项目资金支持,创办了六盘山抟土瓦塑创业园,立足本土文化资源,开发仿古建筑、园林、城市雕塑,文物工艺品复制。订单也从最初的每年几万元到去年的30万元,进而一举上升为今年的百万元。

朱小平绝不是个案。据不完全统计,固原共有各类文化经营单位818家,从业人员近3000人,投资规模2000多万元;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处、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28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40处,博物馆2家,4A级景区2个。这些文化企业和单位不仅丰富、活跃了全市广大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而且在促进固原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扩大就业、涵养税源等方面也作出了积极贡献,成为全市新的经济增长点。作为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民间民俗文化产业近年来更是异军突起,产生了显著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从20个世纪80年代开始,西海固悄然兴起了一支年轻的文学创作队伍,他们耐住清贫和寂寞,潜心创作,作品频频在全国各大文学刊物上发表并获奖,他们的创作引起了国内文学界和评论界的广泛关注。

西海固作家群已经成为展示西海固形象的一个文明窗口。除了作家协会的百余名会员外,西海固的美术、书法、摄影、音乐、戏剧、舞蹈和民间文艺家协会拥有会员500余名,涌现出了王绳武、刘正德、王维德、袁希俊、靳守恭等书画名家,他们的作品民族气息浓郁,有的作品被中央美术馆收藏,有的入选《中国农民画册》。

峰高华岳三千丈,险居秦关二百重。巍峨雄秀的六盘山上曾经激荡过历史的风云,中国工农红军四过西海固,毛泽东、王稼祥、周恩来、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宿营单家集、公易镇、毛家庄、挂马沟,毛主席的光辉词章《清平乐•六盘山》更使六盘山名扬天下。

“不到长城非好汉”,这气势磅礴、脍炙人口的词句使得西海固人民不断向贫瘠挑战,自立自强、坚贞不屈、顽强拼搏的精神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得到升华,成为西海固人的灵魂和精神支柱。

文化资源弥足珍贵

固原文化资源十分丰富。先辈们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经过千百年的生活和发展,孕育了绚丽斑斓的历史文化,也为固原留下了众多的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这些文化遗产庞杂而繁多,内涵十分丰富。

一是红色六盘文化。六盘山是一座久经历史风云、积淀历史文化的山脉。千百年来,六盘山作为历史的见证者,见证了从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从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到一代伟人毛泽东,各个年代所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相关历史人物,使这里成为历史上重要的政治和战争舞台。早在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涌现出了杰出的革命者马思义、赫光、韩练成、孙寿名等,他们有的献身于民主革命,有的参加中国工农红军,有的组建党的地下支部,开展革命活动,为广大人民群众传播革命思想。

毛泽东同志目穷千里,心潮逐浪,畅吟一阕《长征谣》,后经毛泽东八次修改,成为传世名作《清平乐•六盘山》。毛泽东以名山大川吟诗作词为数不多,而这首绝唱不仅为六盘山增添了一处永久性的纪念景观,而且为后人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还有红军长征及三大主力胜利会师圣地将台堡,古代称西瓦亭,为军事要塞,将台堡的称谓本身就已经包涵了军事的成分。

1936年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及二军团与一军团二师在将台堡会师,宣告红军长征三大主力胜利会师,结束了伟大的长征,将台堡会师是红军长征的最后结束地,将台堡也因此而闻名于世。此外,单家集红军遗址、泾源老龙潭革命烈士纪念亭、任山河烈士陵园、毛泽东夜宿彭阳小岔沟、乔渠、青石咀战斗、红河地下党支部、周恩来驻扎地西吉公易镇等,还有一些书籍、照片、标语、题词、锦旗、武器和生活用具等各类革命时期的珍贵文物,使六盘山享誉全国,成为中国革命史上的一座丰碑。

二是萧关古道文化。萧关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关隘,“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这里遗存的古关隘如瓦亭关、六盘关、制胜关、木峡关、石门关、驿藏关,古城郭如秦长城、固原古城、瓦亭古城等,古战场如牛营子、三川寨等,都证明了这里曾是中国历史上的战略要塞,如一扇门,“开门”可以迎客,“闭门”可以据敌。这里是军事上十分重要的北面雄关,秦始皇修驰道北出萧关,汉武帝六次北巡取道萧关,汉文帝在这里御击匈奴,张骞、班超从这里带走华夏文明、带回域外文艺,李世民在这里会见少数民族,李亨在这里运筹帷幄;这里也是民族间互相往来的通道,王昭君远嫁匈奴从这里经过,蔡文姬从胡地归来满目凄凉萧关一叹,林则徐被贬伊犁从这里通过;这里更是诗旅文化产生的温床,班彪睹物怀古写下《北征赋》、汉饶歌“回中道路险,萧关烽堠多”,王昌龄“蝉鸣桑树林,八月萧关道”,岑参“凉秋八月萧关道,北风吹断天山草”,以及卢伦、杜甫等一批著名诗人,他们留下了足迹,酿造了千古绝唱。如果说长城是中华文化史上一条极为重要的文化带,那么萧关亦是这一文化带上璀璨的一环,它服务于中华民族,保护先进,保护和平,反对侵略,反对战争,不止一次地防止或缓解了历史上可能出现的倒退行为,这种历史光辉,是永远不会泯灭的。

余秋雨先生说,“在我留居的大城市里有很多贮存古籍的图书馆,讲述古文化的大学,而中华文化的真实步履却落在了这山重水复、莽莽苍苍的大地上”。萧关的博大厚重正好印证了文化学者的话语,当年的城墙关塞没能阻挡住文化的传播,匈奴的铁蹄也没能践踏掉文化的辉煌,文化把各族人民紧密联系起来,使萧关的意义变得更加特殊。2009年,固原在地处泾源县大湾乡瓦亭村的古萧关遗址处建设了萧关文化园,有汉阙门、碑亭、望夫亭、秦楼、萧关文化墙、萧关怀古石雕等。

三十丝路古城文化。固原是古丝绸之路东段北道的必经之道,以长城为主线的古城文化、以须弥山为代表的石窟文化、以鎏金银壶为代表的出土文物,都标志着固原作为丝路古城的重要地位。须弥山石窟是佛教东传留下的一处重要圣地,在中国十大石窟之中位列第七,被誉为“宁夏敦煌”,其中高20.6米的弥勒大座佛堪称唐代石窟艺术杰作;鎏金银壶和凸钉玻璃碗是世界现存古波斯萨珊王朝文物中的珍品,而众多具有中西亚风格的金银器更闻名遐迩。这些文物古迹记载了东西文化交流融合的千古沧桑,凝聚了中华民族的心血和高超的艺术才华,印证了古丝路途径固原的辉煌,其所体现出的积极的交流作用和广泛的文化意义,已远远超越了地域文化范畴,是古丝路历史文化现象在固原的多元展示。

四是“花儿”家乡文化。“花儿”是流传在甘、宁、青、新四省区汉、回、东乡、保安、撒拉、裕谷、土、藏八民族中的一种山歌,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六盘山花儿来自民间,源于生活,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衍变和沉淀,已深深地烙在回族大众的心灵,融于了他们的血肉之躯,成为体现民族文化心理和情感追求不可替换的、最直接的表达手段,既保持了山歌野曲粗犷豪放的特点,又具有流畅优美的小调韵味;既是回族文化的生动表现,又具有很高的民族学和民俗学研究价值。1979年,西吉县文工团创作了宁夏第一部回族花儿剧《曼苏尔》,脱胎于花儿的花儿剧开始登上大雅之堂。2009年以来,固原开展了花儿采风、普查整理、教唱和进课堂活动,组织人员深入5县(区)和海原、同心等县,走访民间花儿爱好者300多名。此后,通过对采集的5000多首花儿进行筛选、整理,先后制作了《六盘山》花儿专刊,建设了王洛宾文化园,创排了以反映六盘山风情为主的大型花儿歌舞剧《王洛宾的花儿情》,并每年组织开展“花儿漫六盘”电视大奖赛活动,出版发行首部词曲配套的花儿集《六盘山花儿卷》和宁夏首部原生态花儿光盘《六盘花儿飘》集光盘,全面反映和展示了六盘山花儿的魅力。近年来,六盘山花儿已经从山野走向城市,从田间走上舞台,六盘山花儿已经成为宣传固原、展示固原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浓郁、独特的风俗民情的一张亮丽名片。

五是“中国文学之乡”文化。2011年,中国作协、中华文学基金会向西吉县授予“文学之乡”称号,由此成为我国第一个“文学之乡”。其实“中国文学之乡”的命名扎根,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西海固文学”,当时一批毕业于大中专院校的土生土长的青年,有王漫西、虎西山、周彦虎、马存贤等,在接受文学和文化双重启蒙的同时,用文学的形式表现西海固的历史文化和现实生存,在全区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享有“黄土高原派”之称。

20世纪90年代,以石舒清、郭文斌、李方、古原等为代表的作家、诗人,以独特的方式向当代文学纵深发展,在宁夏文学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的作品频繁出现在《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收获》《中国作家》等重量级的刊物上,引起了国内著名评论家的关注。从此,西海固作家群被誉为“西海固地区的特别财富”。

火仲舫著作的长篇小说《花旦》,将文学的突破点放到对历史真实的描写和人性剖析及乡俗关照之上,极具阅读价值和研究价值,好评如潮,荣获第三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笔会暨书稿交易会”最佳影视小说奖。目前全市西海固作家群数量达到200多人,其中骨干80多人,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过作品的有30多人,他们中大部分是30岁左右的年轻人,在这个作家群里产生了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大奖“骏马奖”、冰心文学奖、鲁迅文学奖、春天文学奖等许多国家级大奖。同时,还在戏剧、书法、美术、音乐、民间文艺等多个领域都取得了显著成就,隆德县获得“中国书法之乡”称号,西吉县获得“中国文学之乡”称号。

非物质文化遗产。经普查,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有15个大类148个小项,代表项目有:口头传说如民间故事、神话、寓言等,表演艺术如民间戏曲、花儿、口弦、皮影、社火等,民间体育如回族踏脚、方棋、赶牛等,民间风俗如民间祭祀、九龙莲花池祭祀、祭山等,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知识如民间谚语等,传统的手工艺技能如绘画、剪纸、刺绣、篆刻、雕刻、泥塑、抟土瓦塑、硬花活、纸织画、草编等,具有一定的历史、文学、艺术和科学价值。目前,全市拥有国家级非遗项目名录2个,传承人2人,自治区级项目名录25个,传承人29人,市级项目名录30个,传承人5人。《六盘山民间故事丛书》《固原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原州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系列丛书》《西吉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等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成果正式出版发行。

“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文化。2010年,固原市委、政府提出,要集中培育和弘扬六盘山精神,并向全面征集内涵,通过召开各类会议研讨,最后确定其精髓和实质就是“不到长城非好汉”,内涵就是“团结奋进、自强不息、百折不挠、勇攀高峰”这16个字;同年8月24日,在银川召开了建国60周年暨西海固文学艺术研究会揭牌、六盘山精神研讨会,向全区推出六盘山精神,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普遍赞同。

六盘山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播撒在六盘山、由六盘儿女在长期的实践中,经过历史的淘洗和演变,逐步形成的六盘山精神品格,是宁夏和全国人民共有的精神财富,在宁夏特别是六盘山区人民心目中具有广泛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体现在固原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各个角落、点点滴滴。

龙虎之地,英雄辈出

公元前220年,也就是秦始皇登基后的第二年,这位权倾天下的皇帝想知道自己掌控的秦帝国疆域到底多大,哪些国家和部落才是帝国安全的真正威胁,于是,他决定出巡全国。第一站就指向了帝国边境最不安全的西北部。他带领大臣沿着新修的驰道,向西进入六盘山地区。

司马迁在《史记》中对这次出巡做了如此记载:“二十七年,始皇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回中。”

这是中国封建帝王首次进入进入六盘山地区。

始皇帝在六盘山进行了传统的帝王祭山活动,以祈江山永固。随后,他又进入彭阳(当时这里被称为朝那),秦始皇见到了他出巡以来遇见的第一面大湖——朝那湫。波光粼粼的水面四周,却不长草木,对这个奇特的现象,大臣上奏解释说:“此乃异象,自古帝王在名山圣水前要祭祀,如此浩淼的水域在我朝边境之地,不可不祭祀。”于是,秦始皇在这里进行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祭水活动,秦始皇的朝那湫之祭,拉开了中国封建帝王祭水的序幕。在一年后的泰山封禅活动中,他将朝那湫列入四大名川之中。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自始皇之后,历代帝王、名臣将相来固,使得这里成为英雄辈出的龙虎之地。

汉代在西海固设置安定郡,固原城是郡治所在地。汉武帝在大将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收复大漠南北之后,为了巩固西北边防,在公元前 112年至公元前88年间,前后六次巡视北部边防来到西海固,史载的“行幸安定”就是今固原。

公元32年,东汉光武帝刘秀率大军从都城洛阳出发,经长安,到达“高平第一城”,即今固原城,讨伐叛乱,“隗嚣十余万众皆降”。

东汉时期出生于彭阳朝那古城的皇甫谧,是中国历史上的著名学者,在文学、史学、医学诸方面都很有建树,被称为针灸学鼻祖,古人曾赞云:“考晋时著书之富,无若皇甫谧者。”

十六国时期的夏国主赫连勃勃在这里杀死自己的岳父、后秦边将高平公没奕于,吞并高平(今固原),后自称“大夏天王”。

魏晋南北朝时期,公元534 年,宇文泰为讨伐侯莫陈悦,调军原州(今固原),后挥师大破敌军。

宇文泰之子宇文邕,少时就同其弟宇文宽一起被寄养在北周的原州刺史李贤家中长达六年。李贤后来官至大将军,宇文邕做了北周的皇帝,称为周武帝。他经常到原州来,到李贤家,不分君臣,而按年龄大小排次序坐。

成吉思汗用20多年的时间统一漠北,1206年,蒙古各部尊铁木真为成吉思汗。此后,他带领铁骑扫荡中亚、远征欧洲,建立起横跨欧亚的蒙古游牧帝国。在骑掠征剿中,成吉思汗与辽、金、西夏进行了多次血战。1225年,成吉思汗被西夏战而降、降而叛的恶作剧闹得心中窝火,于是他不顾西征的疲惫和64岁高龄,于当年秋天发动了对西夏的第六次征剿。1227年4月,成吉思汗率大军夺取德顺州(今固原隆德)。时值盛夏,为避暑养伤,成吉思汗率军出德顺州城,沿山河、苏台一带南下,穿黄草沟、越马尾巴梁,进入六盘山浩瀚林区。蒙古军陈兵于六盘山之后,旌旗猎猎,战马啸啸,一下子打破了山林的沉寂。但是,由于长期征战,又染风寒,成吉思汗于当年在六盘山病逝。

晚清名将董福祥出生于固原县,他的父亲董世猷为当地“哥老会”首领,为人豪爽,“好赈人急而嫉恶如仇”。董福祥自小受家风影响,嗜好拳技,慷慨侠义,喜结交绿林中人,常往来于帮会,地方豪绅皆存畏惧之心。光绪年间,董福祥西征并驻守新疆十九年,御敌戍边,兴修水利,开垦屯田,整修道路,发展农业,朝野赞颂他“名重边陲,功留瀚海”。后来,八国联军自通州逼近京师,董福祥率军在广渠门英勇拼杀,后撤至东便门、朝阳门、正阳门一带,与侵略者血战,击毙沙俄军团长安宁科夫,击伤其将军。时人称赞“最为奋勇者,唯董福祥一军”。清政府与八国联军议和后,董福祥被侵略者指控为“首凶”,强令清政府将其诛杀,慈禧因其护驾有功,素有劳绩,遂革其职。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董福祥由西安回到金积堡,耕田隐居。

“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这大气磅礴的词句让六盘山在国人眼中变得格外神圣而亲切。1935年10月,毛泽东率领工农红军翻越长征途中最后一座大山,在饱览了六盘山雄姿之后,满怀激情,挥就了气壮山河的《清平乐•六盘山》。六盘山见证了红军长征的胜利,也见证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聂荣臻、张闻天、王稼祥、陈赓、邓飞等中央红军领导在固原的五天四夜。

隐形将军韩练成,这个在国共两党都堪称传奇人物的固原人,为党和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国民党蒋介石身边,他曾受到三个对立派系高层的共同信任;在共产党阵营,他与周恩来建立了秘密而密切的单线联系,周恩来说他是“没有办理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朱德称赞他“为党、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毛泽东更说:“蒋委员长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我这个小小的指挥部,不仅指挥解放军,也调动得了国民党的百万大军哪!”以致蒋经国在1996年还说他“是隐藏在老总统身边时间 最长、最危险的共谍”。

……

这方厚重的土地养育了一批又一批为民族、为自由而战的英雄,作为历史人物,他们被刻在了石碑上,作为固原人的骄傲,他们被刻在了一代代固原人的心上。

软实力的硬道理

软实力是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他认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包括硬实力和软实力两个方面。其中,硬实力主要由领土、人口、军事、科技、经济、自然资源等组成;软实力则包括文化、价值观、意识形态等方面。一般来说,硬实力表现在一个国家通过惩罚的威胁或回报的承诺迫使别国去做本来不想做的事情,软实力则依赖政治、思想、文化和政策的吸引使别国自愿“追随自己”。约瑟夫认为,软实力主要来源于文化的吸引力、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感召力、制定国际规则和建立国际机制的能力以及恰当的外交政策等。

软实力实际上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和灵魂,为硬实力的发展提供思想保障、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软实力虽然没有硬实力那样明显和直接,但拥有更持久的渗透力和影响力,它能够帮助、促进硬实力,也能抑制、削弱硬实力。对于综合国力系统来说,只发展硬实力而忽视软实力,硬实力就会逐渐失去发展的动力而停滞或下降,最终导致整个系统崩溃。

我国历代思想家及明君贤臣都高度重视国家软实力,认为要实现国家的意志和赢得他国的尊重,应当行“王道”而弃“霸道”,取得他国的理解和认同;处理国家间的矛盾,主张“和为贵”,反对以强凌弱;解决与他国的冲突,强调“以德服人”“攻心为上”,反对穷兵黩武。即使是在硬实力对撞的战争中,也强调“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朝野不断更迭,政权不断交替,但为什么统一了下来,没有形成四分五裂的局面?孔子认为,文化是高于种族的,也是高于政权的。也就是说,文化是第一位的,王朝是第二位的。王朝的灭亡没什么要紧,只要文化不忘就行。换句话说,文化是中国社会统一的粘合剂。

著名文化人余秋雨先生指出,康熙亲政时,大清朝廷“奇怪地流泻出一种压抑不住的对汉文化的热忱”。这期间大规模地编印了很多图书,举办了很多大规模的文化工程,像《全唐诗》收集唐诗48000首,《康熙字典》是一部收录汉字最多的古代字典,《皇舆全览图》是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地图等等,但当时的经济,全国有3亿人口,有10.5亿亩耕地,粮食生产2040亿斤,这种生产规模和生产总量是史无前例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达到这样高的水平。当时有个英国农学家叫巴罗,考察了中国农业后说,中国播种1粒麦种可以收获15粒,而英国当时在欧洲是农业水平最高的,播种1粒只能收获10粒。这说明经济建设与文化建设是同步的,也是相铺相成的。

文化是民族的根,一个无根的民族,一个没有文化的民族,最终是要灭亡的。中国文化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沃土,如果说没有这片沃土,政治、经济和各项事业也不可能有长足的发展。

以上用大篇幅的文字来说文化软实力的意义,旨在让更多的人关注西海固的文化建设,并使之成为助推西海固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

生态文化旅游前景广阔

固原旅游资源丰富,主要有以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和火石寨国家地质公园为代表的绿色清凉旅游资源,有以须弥山石窟、固原博物馆、秦长城、关隘、古城堡为主的丝路重镇古文化资源,有以六盘山红军长征纪念碑、馆、亭和西吉将台堡红军长征胜利会师纪念地为代表的红色旅游资源,有以回族宗教文化、丧葬婚嫁、饮食服饰、民间艺术等为代表的民俗旅游资源。自然资源中,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集雄、奇、峻、秀于一体,森林茂密,气候凉爽,小南川、老龙潭、胭脂峡、凉殿峡充满灵秀;火石寨国家地质公园以丹霞地貌为主,分布着许多兀立山峰,具有极高的科考价值和自然山水风光。

人文资源中,须弥山石窟是我国十大石窟之一,是丝绸之路北线的珍贵文化遗存,是中外经济文化交流融合的历史见证;战国秦长城遗址和萧关遗址反映了固原作为历史重镇的昔日风采;皇甫谧文化园、固原博物馆展示了固原古老的历史;六盘山红军纪念馆、将台堡红军长征胜利会师纪念地不仅是全国革命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更是中国经典红色旅游景点;回族宗教文化、民间艺术等民俗资源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开发价值。

截至2010年年底,固原市全市从事文化工作的人员有715人,其中专业技术人员631人;拥有固原剧院、闽宁群艺中心、西北农耕文化博物馆、“隐形将军”韩练成展厅、萧关文化园、须弥山博物馆、六盘山文化城、皇甫谧纪念广场、卧龙山龙文化民俗馆、王洛宾文化园、杨家店民俗文化园等文化场所;各县(区)均有文化广场、文化馆、图书馆和文管所,图书馆藏书总量49万册;62个乡镇均有文化站,至少均有1台农村数字电影放映机;891个行政村均建有农家书屋,共有配套设施齐全的村级文化活动室124个,发展农民文化户(文化大院)133家。

六盘山旅游资源价值优势

六盘山在历史上被喻为“秦陇锁钥”,关乎整个西北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和传承,人文始祖、周先人、秦始皇、刘彻、刘秀、司马迁、李世民、白居易、王维、尉迟恭、郭子仪、范仲淹、李元昊、成吉思汗、忽必烈、林则徐、左宗棠、谭嗣同、孙中山、冯玉祥、于右任等历史名人都与六盘山结下不解之缘,更有从毛泽东的《清平乐•六盘山》到新中国成立以来,六盘儿女在“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六盘山精神感召下,实现了经济社会全面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目的。这种人生崇高境界的追求和向往,正是六盘山所蕴藏的理性精神及美的意蕴的融合。

六盘山资源品牌优势。六盘山的品牌优势主要集中在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屯兵避暑和一代伟人毛泽东踌躇中国革命之未来并即兴赋诗两大历史事实上。成吉思汗不仅避暑在六盘山,而且带有军事目的。凭借清静的山峦、涌动的松涛、汩汩的泾水,成吉思汗调整和谋划攻金伐宋战略决策,奠定了六盘山在蒙元统一过程中的地位。成吉思汗这位世界上驰名的征服者,最终病逝于六盘山,这本身就是留给六盘山丰富的资源品牌。而六盘山另一个极其重要的品牌就是以毛泽东的《清平乐•六盘山》为代表的红军长征、西征过程中积淀的高端革命史料、革命遗迹和革命文化,被世界人民所认同、学习和发扬,这是宝贵的革命文化资源品牌。近年来,胡锦涛、吴邦国、贾庆林、习近平、贺国强、周永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先后到六盘山视察,更加凸显了六盘山的资源品牌。

六盘山区位优势。六盘山地处陕甘宁三省区三角地带中心,宝鸡—中卫铁路从景区经过,六盘山火车站距景区4公里;国道干线银川—武汉高速经过景区东端,出口距景区2公里;312国道穿过景区下方六盘山隧道,101省道从北部连接固原市区和六盘山景区;六盘山支线机场距景区90公里。基本形成了纵横交错的立体交通网络。同时,六盘山还与固原博物馆、将台堡会师纪念碑、单家集红色景区、任山河烈士陵园、萧关遗址、皇甫谧文化园以及火石寨国家地质公园、须弥山石窟等均有便利的交通通达,构建了六盘山红色旅游资源自有体系,并与周边城市相连形成了国家红色旅游精品线路“兰州—定西—会宁—静宁—六盘山—银川”。

六盘山景观优势。从文化景观看,六盘山景区呈现出革命历史、革命文化与民族文化兼容并蓄的特点,产生了革命战争与民族团结、与文学创作、与文化传播、与经济活动、与党的建设的组合,红色文化与长城文化、与历史文化、与民族文化、与建筑文化的组合,形成了独特的景观优势;同时在这些资源组合中,呈现出惨烈的战争历史场面与三大主力、三军会师的盛大欢庆场面相交织,国民党军队围追堵截与军民鱼水情、民族交融生动场面相佐证的丰富内容,又形成了独特的景观反差。从自然景观看,六盘山之美在空间上因地理位置的不同而呈现出独特的个性景观,森林草原带、针阔叶林混交带、阔叶矮林带和亚高山草甸带在同一垂直面分布,给游人以原生态的视觉冲击。在时间上还会因四季的变化呈现出千姿百态的景观:春夏时节,但见漫山碧绿,春波涌动,无尽的黛色覆盖着无欲而刚的山峦;深秋时节,但见枫林流丹,层林尽染,满山绵云如彩霞般灿烂,使游人时时都能感受六盘山之美。

六盘山是历史名山、胜利之山、神韵之山,由于其资源的唯一性、垄断性和独特性,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和较高的观赏、游憩价值,国际国内知名度高。根据国家《旅游资源分布调查和评价》标准,六盘山旅游资源为5A级旅游资源,被列为全国100个红色旅游精品景区。

生态文化旅游方兴未艾

西海地区虽然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但由于对文化的深层次挖掘不够,对特有文化产品的包装和打造不够,还没有形成能够叫得响、立得住的文化品牌;文化创作人才缺乏;文化基础设施建设还非常落后,文化市场也非常不成熟,文化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还非常低;群众对文化认识不到位,甚至还存在偏见;旅游景区服务设施滞后等等,针对这些问题,我们应当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集中打造六盘山品牌。六盘山是固原走出宁夏、走向全国的无形资产和重要品牌。整合历史文化旅游资源,将涉及红色六盘、萧关古道、丝路古城、花儿家乡的本土文化资源重新盘点与评估,提炼其精华,研究注入具有说服力和震撼力的人文要素,统一冠名“六盘山”,从文化资源开发、景观设计、内涵挖掘等方面重新包装,开发出集历史文化、人文环境、自然生态为一体的文化发展道路,打造“大六盘”生态文化圈,用六盘山品牌增强文化产品竞争力。组织策划“红歌唱响六盘山”“六盘风”书画作品展和六盘山登山节、六盘山山花节等各类以六盘山命名的文化活动;倾心打造大型花儿歌舞剧《王洛宾的花儿情》,成功运营王洛宾文化园,持之以恒举办“花儿漫六盘”电视大奖赛,唱响六盘花儿的家乡品牌。

着力打造“西海固文学”品牌。西海固文学是固原的对外窗口,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人都在通过他们的作品了解固原,理解固原。要高度重视和认识以“西海固文学”为主体的文学艺术作品对文化固原建设的重大意义和作用。继续办好《六盘山》《六盘山论坛》《固原日报•副刊》等杂志报刊,开展“热爱祖国,热爱固原,热爱家乡”摄影、书法、绘画、散文、小说等方面的创作活动,组织艺术家和文学爱好者开展采风活动,激发创作灵感;借重大节庆活动,组织开展文学艺术创作评选活动,推出一批文艺精品;以最大的热情发展大众化的文艺活动,积极鼓励乡村社火队、秦腔演唱团、社区自乐班和业余文艺团队的组建和发展,加大对文艺团体的抢救、保护、组建和支持力度;加大乡村文化活动中心、文化室、文化大院、文化中心户的建设等等。

注重挖掘“回族民俗文化”品牌。固原是回族主要聚居地,长期以来,回族创造和流传下来的饮食文化、服饰文化、建筑文化、节日文化、婚丧文化、宗教文化等, 极具地域和民族特色,是固原的文化艺术宝库。还有泥塑、剪纸、雕刻、刺绣、花灯、社火、皮影戏、六盘山花儿、口弦、踏脚舞等,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很强的地方特色。要组织力量对这些进行收集、挖掘、整理、抢救、研究和保护,在此基础上提炼形成独具特色的固原“回族民俗文化”品牌。

突出做好文化与旅游相融合。用文化包装旅游产品,用旅游产品提升文化内涵,着力将固原打造成西北乃至全国著名的集避暑度假、休闲观景、陶冶性情、红色教育于一体的文化旅游胜地。坚持项目带动战略,科学修编文化,旅游发展规划,优化产业发展布局,开发建设“两山一寨”(六盘山、须弥山和火石寨)、“两馆一园”(固原博物馆、红军长征纪念馆和西吉红军长征会师纪念园),带动其他文化旅游景区建设。当前,要着力改造、提升单家集革命遗址、将台堡红军会师纪念园、青石嘴战斗遗址、红军翻越六盘山、六盘山红军长征纪念馆、毛主席夜宿乔家渠遗址、任山河烈士陵园等全市现有红色旅游景点,建成以六盘山红军长征纪念馆为中心辐射带动全市红色旅游景点的红色精品旅游线路。

突出做好旅游业发展规划。聘请区内外知名专家,研究设计开发具有地方特色、民族特色,内涵丰富、做工精湛、造型优美的旅游纪念品,引导各景区、景点、宾馆(饭店)、旅行社和社会组织,开发影视剧、宣传片、宣传册、形象广告、舞台剧目、歌曲等各种文化旅游产品,带动交通、餐饮、旅馆、商业、娱乐等服务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