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前面提到,阿兹特克人因为对神灵的恐惧而发展起来的用活人祭祀的愚昧和残忍的做法。其实对神灵的恐惧仅仅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从经济学的角度看,那是因为发生了生产过剩,人口过剩。在漫长的母系氏族社会,人的平均寿命只有20多岁,婴儿的自然死亡率也非常高,老年人和有病的人因为跟不上迁徙的人群就等于被群体淘汰了,打猎的过程中,即使是年轻力壮的人也有被野兽咬死咬伤的可能。所以那时候,人是最主要的生产力,人是第一可宝贵的,产生了生育崇拜。到了新石器时代,甚至出现了青铜器,这时候,野兽已经不再是人的对手,人们也开始定居下来,由于食物有了固定的来源,人的平均寿命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妇女的怀孕率也提高了。由于农业和畜牧业的出现,原来十个人的采集不如现在一个人的种植;十个人的狩猎不如一个人的畜牧。人们的消费还是停留在原始水平,所以就出现了人口过剩。人们不再崇拜生殖,而是害怕妇女过多的生养,那时候没有避孕的知识和方法,人们也曾用诸如打击孕妇的腹部,用高温、高寒或者吃一些草药之类东西使孕妇流产,这样做的结果,有时候不但没有使孕妇达到堕胎的目的反而要了她们的命。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婴。他们将婴儿溺死、或者采用其他什么方法杀死,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而社会对此不加任何禁止。在他们的观念里,反正灵魂是不死的,杀死一个婴儿就像赶走一个企图加入他们部落或者家庭的外来的灵魂一样。
用杀婴儿来祭祀神灵,也是杀婴的一种办法,奥梅克人的杀婴坛就是这种野蛮习俗的历史遗迹。在墨西哥达巴斯科省维雅厄摩萨市,有一个奥梅克族印第安人的“杀婴坛”遗址。整个祭坛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凿成,两侧有浮雕。浮雕显示出四个头带古怪冠饰的男子,手里各抱着一个圆胖可爱,哭闹不休,脸上流露出恐惧神情的婴儿。祭坛正面雕刻着另一个人物,他双手搂着一个婴儿软绵绵的尸身,准备向神献祭。估计,这个祭坛建造于3000多年前,直到500多年前,西班牙人入侵时,本地各族群中仍然奉行这个历史悠久,根深蒂固的屠杀活人,祭典神灵的传统。
基督教的《圣经》中也有类似的故事,上帝是无所不知的,早就知道亚伯拉罕愿意献上自己的儿子,但上帝仍然要他这样做,等到他举起刀来正要杀儿子的时候才阻止他,要他改用羊来代替儿子的献祭。
杀成人的祭祀就更加普遍了,用活人祭祀叫“人牲”, 早期的婆罗门经典也反映出古印度曾以活人献祭。1928—1937年在我国的殷墟历次发掘中,从商王陵附近的祭祀坑里出土了大批人头骨,仅西北岗祭祀坑就发现人头骨398具。1976年春夏之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安阳地区考古队在武官村北地商王陵附近又发掘出大批祭祀坑,其中绝大部分是集体埋葬的无头祭祀坑,这和上述西北岗的人头祭祀坑是相对应的。在殷墟甲骨卜辞里见到的杀人祭祀的记录更令人震惊。据专家从甲骨文字的有关资料中找出了大量有关人祭的卜辞。光商王武丁时期的人祭卜辟就有甲骨673片,卜辞1006条,祭用9021人,另外有531条未记用人数。其中一次最多用五百个奴仆作祭祀。
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的习俗是挖活人的心脏用来祭祀神灵。
墨西哥犹加敦半岛北端有个奇真伊札古城废墟,其中有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的一座“战士庙”,在断壁残垣的庙前,有一座巨大的石雕像。这就是传说中的查克穆尔神,它半躺半坐着,胸腹前捧着一个空盘子,这盘子曾经被用来承接活生生的、刚从活人身体挖出来的心脏。根据16世纪一位西班牙人士报道:
牺牲者的心脏被挖出之前,人们带领着他四处招摇展示……然后把他放在供桌上。四个人抓住他的手和脚,向外伸张。刽子手拿着一把尖硬的石刀走过来,熟练地在他的身体左侧,乳头下方的肋骨之间,割开一个切口,然后伸出一只手插进去,就象饿虎擒羊一般……
——Friar Diego de Landa,Yucatan before and after the Congeuest ,(trans.with notes by William Gates ),Produccion Editorial Dante, Merida,Mexico,1990,p.71.
原来,许多学者认为西班牙殖民者之所以宣称阿兹特克人有杀人祭祀的习俗,目的是贬低印第安文化。其他一些学者认为阿兹特克人用来祭祀神灵的人仅限于战俘。后来,经过许多考古学家的考证,阿兹特克人确有杀人祭祀这种血腥习俗。他们在阿兹特克人的祭祀坑里发现了大量的被杀死的儿童和成人的尸骨。早在2002年,考古学家尤安•艾伯托•罗曼•伯罗尔宣布了42名大多数年龄在6岁左右的儿童尸骨的鉴定结果。这些儿童是在墨西哥城的阿兹特克大神庙祭祀时被作为祭品杀死的。这些儿童的尸骨上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表明他们死时极为痛苦。
原始社会有些部落有食人的恶劣习俗。在一本1600—1650年的文献中有这样的记载:一群印第安人围桌进餐,盘中的食物竟然是被肢解的人体。考古学也在考古发掘中找到了类似文献中所描述的那种盛人肉盘子和一些不完整的被肢解的尸骨。考古学家在对位于俄罗斯中部地区的一个古人的聚居区遗址进行考古挖掘时发现了很多骨头。起初考古学家觉得这些骨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只不过是生活在石器时代的古人吃剩的动物的骨头。但一些专家惊奇地发现,在这些动物的骨头中夹杂有人类的遗骨,这也说明当时有食人的习俗。在古人穴居的遗址经常可以发现一些成堆的被砸碎或被烧焦的人骨。这些人骨就是人类在杀死敌人将其吃掉后剩下的残骸。在原始部落中,一名年轻男子只有在战争中杀死另一名男子后才被认为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和一个勇敢的武士。而有一些部落,一名男子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要吃掉被他杀死的敌人的肝脏。在古代斯拉夫人中间这种食人习俗也非常普遍。不久前发现的,新几内亚岛上的一些原始部落至今仍有这种杀死敌人后将其吃掉的行为。
由于人口过剩,生殖不再是原始社会初期那样受到崇拜,而是产生了许多的性忌禁。在古代的澳大利亚人,如果谁胆敢和本族人通奸,通常都要被族人处死。这种行为被原始人认为是“乱伦”。他们认为“乱伦”是污染其整个族群的行为,处死乱伦者的惩罚是净化该族群的方法。
1984年考古专家在我国西安临潼零口村发掘出一具7000年前的16岁的女性遗骨。据专家验证,这女性从颅骨、肋骨、脊骨到盆腔伤痕累累。腿骨、臂骨也被用石斧砸断,左前臂已被砍下,有十几件骨叉刺入体内没有拔出来,景象惨不忍赌。还有2007年。浙江舟山出土石器时代的一把长约20cm的匕首竟然是用女人的胫骨所制。估计这些女性在世的时候可能是触犯了乱伦忌禁才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从上述情景来看,人类如果没有了理性,他会比任何凶猛的野兽更加残忍!